第一百六十章 种蛊

枫林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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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见到我,老头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是你?”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这个老头,疑惑过后,我在大春和石榴姐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

    “别动,那个东西不能弄死!”

    老头拿手电晃了一下,看到那个没了气息的怪物,脸色一变,几步就迈了过来,顺带着将我和大春挤到了一边。

    “这……”

    大春歪着脖子指着老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要是能弄死它,我早就弄了,打草惊蛇知道不?”

    老头小心的将那个怪物的脑袋安回身体,麻利的拆下了两只蝙蝠的骨刺,将怪物的脑袋和身体缝合,重新埋回去,又特意找了几只还没死透的蝙蝠杀死,将血挤出,滴入了下面。

    弄好这一切,老头指了指后面,让我们仨先过去。

    大春看了一眼我,我努了努嘴,顺着老头的意思来吧,从目前来看,老头不像是坏人。

    等我们三走出去,老头小心的将我们留下的痕迹扫平,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谁啊?”大春一脸不愤的问道。

    “先回去再说!”老头也没生气,而是背着手顺着小道向回走。

    “走吧!”

    我推了一把满脸疑惑的大春,跟了上去。

    之所以相信老头,是因为老头身上的气息很正,中正平和,没有一丝阴邪之气。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装出来的,不过如果他的伪装真的如此高明,让我一点察觉不到,那我也认了。

    老头家不算远,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一座建在小山丘边上的小院。

    一进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奇怪的是,老头身上根本没有这股味。

    院内一共五间房,红砖绿瓦,很精致,更奇怪的是,后面种了一排柳树,院子里面栽了一棵大杨树。

    所谓前不栽杨后不栽柳,这个老头还真是有意识,这是想要招鬼吗?

    “进屋再说!”

    老头看出了我的疑惑,向前指了指,笑呵呵的进了屋。

    屋内的摆设很古朴,桌椅的样式都是民国时期的,老头自顾自的坐下来,笑着问道:“是不是感觉我们很有缘分?”

    “别在那故弄玄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春不耐烦的叫嚷道。

    “小友印堂灰红,欲煞缠身,这也就是小友,换个人早就精尽而亡了!”

    老头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大春,嘴角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大春刚要发火,老头又转头看了看安静坐在一边的石榴姐,继续道:“欲蛊余毒未尽,夜夜笙歌之下,元气大损,穴窍之内又藏有阴神,四十岁之后,必定病痛缠身!”

    “我们夫妻怎么样,用不着您老操心,您还是先说说自己的来历吧!”石榴姐一句话就把老头堵了回去。

    我则是死死的盯着老头,他说的没错,自打中了欲蛊,大春和石榴姐每天最少来上两次,如果没来,那么第二天肯定翻倍补偿回来。

    这么短的时间,他能说准,要么他是真有本事,要么他早就调查过我们。

    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一件事,我们仨在他的眼中是透明的,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说我,只是对我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我想起了先前的那个老道士。

    “老夫李德才,一介中医而已,古语云医卜不分家,粗通卜卦之术!”

    老头笑着回答,还是没有动怒,继续道:“前两天老夫心血来潮,给自己卜了一挂,有客西来,大善,上上签,所以老夫走了一趟,那天在火车上,老夫便觉得和小友有缘,今天果然再次相遇!”

    他的解释很勉强,我是一点都不信,他出现的太过于诡异,我们仨就好似一头撞入了他的地盘。

    大春撇了撇嘴,他是一点都不信,一直用戒备的目光盯着老头。

    “随便你们信不信,不过你们来,老夫倒是举双手欢迎!”

    对于大春的敌视,老头是一点都不在意,始终笑呵呵的。

    “洞口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打草惊蛇又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蛊,种蛊!”

    提到洞口的那个东西,老头脸上的笑容没了,红润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愁容。

    “种蛊?”我皱了皱眉,这个东西我没听说过,蛊还有种蛊,难道能配种生下来蛊虫不成?

    大春好似想起了什么,在那不吭声了。

    “才叔,不好了,不好了!”

    我刚想继续问,外面传来了一个惊慌的叫声,院门也被敲的咚咚作响。

    老李头坐不住了,再也保持不住那种平静,站起来冲了出去。

    “好像是黄姐的声音!”我嘀咕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开门一看,外面果然是黄姐,她一脸惊慌,衣服不整,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还系歪了,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胸脯。

    “才叔,二子马上风了,快救救他啊!”

    黄姐一把抓住老李头的胳膊,手抖的和筛糠似的。

    “别急!”

    听到是马上风,老李头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面色还是阴郁的很,我看的出来,黄姐和二子不是夫妻。

    “等着,我去屋里取药箱!”

    老李头扔下一句话,转身回了屋,黄姐这才注意到我们仨,有些惊疑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马上风是啥病?”大春在旁边坏笑着问了一句。

    黄姐立马没声,脸也红到了耳根子上,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走吧!”

    老李头背着小药箱从屋里走出,算是让我们拜托了尴尬的气氛。

    我们仨跟在老李头身后,以前听说过马上风,见到还是第一次,我是真好奇。

    黄姐口中的二子离老李头家不远,还不到一百米,是一栋二层的小洋楼。

    院门内门都大开着,黄姐领着我们直接进屋上了二楼的第一间房间,房间内亮着灯,一个光着身子的大汉在那打着摆子,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

    “没我的大!”大春这个憨货扫了一眼二子的胯下,小声嘀咕了一句。

    “日啊!”我被大春这句话弄得半响不知道说啥好。

    石榴姐一把掐住了大春腰间的软肉,拧了一圈。

    老李头一见二子这样,反而有点急了,急匆匆的打开药箱,拿出一根针灸用的针,对着二子的足底扎了下去。

    一针下去,二子翻起了白眼,身子向上挺,拳头猛地攥紧。

    “把住他,别让他乱动!”

    老李头对着我和大春喊了一声,拿出了第二根针,对着二子的另一只脚扎了下去。

    我和大春也没含糊,先救人要紧,赶忙将二子向下压住,不过这个狗东西劲还挺大,我和大春俩勉强能够压住他。

    不过一接触二子的身体,我才感觉到一丝异样,他的身体好似着了火一样,烫的惊人。

    “这是马上风吗,马上火还差不多!”大春对着在一旁站立不安的黄姐喊道。

    我也是这种感觉,他的身上太烫了,我估计了一下,起码五十度,一般人烧到这样,早死翘翘了,这个家伙竟然完好无损,还有这么大的劲。

    老李头还在一针一针的扎着,二子的身上这个时候已经扎了七根银针,从脚底,到大腿,再到肚脐眼。

    一根根银针颤立着,每一针扎下,二子的哪部分就会失去反应,更有一丝丝黑红色的鲜血顺着银针向外冒。

    二子还在不断挣扎着,他的脸狰狞着,鼻子向外喷着气,那双眼珠子凸出,上面布满了血丝。

    如果我没看错,二子眼珠子上的那些血丝在蠕动,他是中蛊了,根本不是什么马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