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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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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lstar还在继续,但易芙的realstar暂时告一段落。

    真让易芙回忆准决赛这天晚上,她记不起来太详细的部分。她只记得自己很难过,各种情绪搅在心口让她痛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然后她最后一次上台,精神回笼。唱完了自己想要唱的歌,在舞台上和曾经的自己告别…然后很多人在喊,评委们是站着的,最后听到主持人遗憾地说着她的名字,让她说最后的感言。

    “参加选秀的时候,我的目标是证明自己作为偶像及格。三个月以来我经历了很多,心态也有了很多变化。”

    “很抱歉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对粉丝和帮助我的人们说对不起,还有对自己…也是。很抱歉。”

    “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今天以后的易芙,eve,会为自己而努力。”

    再之后,记忆又断片。易芙只记得李时焕哭得很厉害,评委依次来和她说了什么,staff们的脸在眼前快速闪过…金延周在她耳朵边上喊着话,接着自己很镇定地和乐队的几个哥们说了什么,最后由他们送她回家。

    然后是昏昏沉沉的一场大梦。

    **

    #易芙#

    意料之中的,易芙的名字上了热搜榜,这是她所经历realstar赛程时间里的最后一次。比起晋级到决赛的金世静与李时焕两人,位置定格在第三名的易芙所呈现的最后的舞台更给人震撼。

    [我在看前半程的时候对易芙的表现感觉失望,但到最后感觉到了挣扎。]

    [之前看她写的《野生花》歌词很有感触,但一直在忍着情绪。可是今天这场我真的忍不住了。从看到她打鼓开始,到后来录像播放为止,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流泪。]

    [反复看了她背对身后十八岁自己再最后转过身的片段......易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向自己道歉的呢......]

    [真的太难受了。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曾经也设想计划过那么美好的未来,后来经历了太多困难逐渐妥协逐渐说服自己妥协。我辜负了曾经的自己对自己的那些期待。]

    [一个一个偶像都不外如此......我还在等待什么奇迹。听她用中文唱时,我虽然不懂但也能体会到那样的心情,今天看了韩文字幕,更被打动了。]

    [打鼓的样子真的很帅气,很可惜没有早点认识你。]

    [会再次绽放的,易芙。]

    与易芙的名字关联出来的搜索,还有#易芙kufufu#。因为二层看台上nymph站给力的应援,以及部分人在推特上对易芙所请来助阵乐队之乐手的推崇,她出道前的地下活动经历第一次被人翻了出来。

    游离在风向朝夕瞬变的娱乐圈的网友们,在翻找出易芙曾经的影像资料并且以此进行讨论时,几乎忘了三天前他们对她的批评让她有多狼狈。

    “谢天谢地,kufufu你终于醒了。”

    关机大睡一整夜加一个白天后,易芙被胃痛叫醒。皱着眉头把手机充上电,开机,翻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后,她接到了几个哥们的电话。

    “嗯。”

    易芙刚想说话,喉咙里却一片哑。干咳了几声,方才对着那边抱歉道:“我睡得久了点。”

    “没事,累了嘛,能理解。”

    那头还是由大烟嗓说着话:“我们想着你现在也差不多醒了。你没吃饭吧,出来吃点东西?”

    “嗯,可以啊。”

    易芙犹豫了一下,感受了一下胃痛的程度,觉得自己撑不到外卖来:“在哪吃?”

    “s这里有条路都是路边摊。离你那就三站路,挺近的吧?你打车来吧,哥给你付钱。”

    “不用啦。”

    易芙笑了笑:“我就来。”

    “嗯。”

    “......穿暖和点!”那边隐约传来水獭的叫声。

    “噗。”

    她弯了弯眼睛:“知道啦。二十分钟内到。”

    “行。”

    大烟嗓也没再多啰嗦,应了一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易芙揉了揉胃,把连着充电器的手机放回远处,微弓起背撑在桌上喘了喘。随后一手拖着水瓶,一手在门后拎了一件外套给自己披上。

    她走到床边,扯开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

    远处的立交桥上,橙红的车灯们在缓缓移动。

    易芙看了一会儿外面,抬手,用了点力气才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首尔近四月还是很冷,室温下的矿泉水也没暖和到什么程度,才抿了一口她就眯起了眼。

    但现在也懒得把水再加热了。易芙舔了舔发干的牙,剥了两颗药片扔进嘴里,再快快地灌了口水一下吞掉药片。忍着胃里的不适,她捏了捏塑料的药板。

    安静了一天的屋子里终于有了点响声。

    *

    “鱼糕汤,米血肠,烤排骨,拌饭......还有一点东西没上来,kufufu你先吃。姨母,给我们几个来......先来六瓶烧酒。”

    “好!”

    帆布和塑料帘搭成的帐篷隔开了些许了冷气。易芙坐在炭火前,没马上拿筷子吃东西,而是先把手拿出来凑近烤了烤。

    虽然是打车过来的,但上下车的时候还是有点被冷到。

    “八瓶,五个人......”

    边上坐着的水獭明显是喝了一轮才被叫来的,现在有点大舌头:“这是怎么分的?”

    “是六瓶,四个人,我们喝,kufufu不喝。”还很清醒的芒果不容拒绝地把茶壶放到了易芙面前,示意她自己倒着热茶喝。

    “那时候不喝是她小,现在她都多少岁了?”水獭掰了掰手指:“十五加三加三......她都二十一了。”

    “说不喝就不喝,口口的,水獭你哪那么多废话。”

    大烟嗓二话不说在水獭肩头拍了一记:“二十一也才成年一年而已。她以后要唱歌的,不能喝,你自己喝去。”

    “没事的,哥,喝一杯没事。”

    “不行。”

    大烟嗓态度很坚决,这边对着水獭吼完,听易芙的话后他又回头对她认真教育:“说不喝就是不喝。或者你在家偷喝练练酒量也行,但是在外面,‘不喝’的话说出口了,就绝对不要举杯子,不要破戒,知道吗?”

    “知道啦。”

    “要记住。”

    “是是是。”

    易芙看着大烟嗓有点打晃的眼,知道这哥们应该也是喝多了再换场叫她的,于是也笑着应了。

    “那我给你们倒酒。”

    “这个可以。”

    在座的芒果、水獭,大烟嗓三人都比易芙大。在地下乐队圈的时候,他们各自有名气,但也没在一起组过团。说实话,水獭还和大烟嗓狠打过几架结仇。但后来年纪还小的易芙各个团跑场,练手替人赚零花钱。莫名其妙的,她认识的人也互相认识了。

    他们三个真正好起来是在易芙退圈之后。不过没两年芒果听家里人的安排上了班,水獭也收了心,自考读了大学再工作。

    只剩下据说家里很有钱的烟嗓还在圈里半退半玩。

    “昨天的舞台多谢哥哥们了。”

    身为忙内的易芙给三个哥们倒完酒,再给自己倒上茶,待热茶稍微冷了点再敬。他们几个也不嫌易芙喝的是茶,毕竟是烟嗓立的规矩不许她喝的,所以都笑嘻嘻地接了。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叫易芙来的第一件事是担心她没吃,第二件就是看看她之后有什么打算,他们能不能帮得上忙。在地下圈混过的他们几人都自恃傲气,易芙能忍着几年不开口,他们就能忍到赛前几天接了易芙的电话再跑来帮忙。

    在外人看来,他们这样有点奇怪,但其实上各自都互相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易芙喝了口鱼糕汤,很干脆地摇头。

    “网上讨论得热烈,说你cj在接触你。还有说星船或者cube适合你,前者推音源大物,后者有风声要推女团。”

    “都没接触我。cj要是来找我的话,有点可能。星船对rs投入少,我不了解,cube的话......”

    易芙笑了笑,还有个账没和在那的某位算呢。

    “不是说要签人早就在比赛的时候签了么?”

    要是想知道一些情况的话,地下圈的人能了解的并不少。realstar里中很是出了几个不错的素人选手,已经有消息说有的进了某公司做练习生了,有的签了艺人合约。

    大概只等着选秀结束,或者是团队成军前放出来消息吧。

    以易芙的“2015年kbs选秀reakstar第一季季军”身份,和现在远超准一位二位的人气和口碑度,再次成为艺人应该不难?

    听易芙简短说过自己三年里的经历后,三个哥们都要气死。即使那只是掐头去尾的解释,也能想象出易芙一个人的艰难。

    “我......”

    易芙犹豫了一下,在心里整理着思绪想要说话。芒果看了她几眼,默默把肉夹到她面前:“先吃吧,吃饱再说。”

    他说罢,朝烟嗓和水獭使了个眼色。后两人对看了一下,点点头。

    “吃吧吃吧。kufufu你可以把饭留一点不吃,但汤要喝完,肉也要吃完。”

    “噗,好。”

    易芙伸手把额前的碎发理了理,掩饰住嘴角的笑意。捏起筷子低头开吃。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好像他们刚由某个场子里出来,因为玩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摇滚,所以现在身上和心里都很热。

    四人坐在路边摊吃东西,易芙负责吃,年纪大的三人边喝酒边聊天,争着刚才的观众在谁的part里叫声最大,谁失误了谁给补上了,谁来了个眼神配合真是绝了。

    绿色玻璃瓶里的烧酒一点一点的下去,易芙碗里的汤也一点一点地下去。

    “砰——”

    是水獭又开了一瓶新的,换下烟嗓手里喝空的瓶子。已经半饱的易芙把手放在桌上,撑着脸像小仓鼠似的嚼着。

    见烟嗓又给自己满上酒,她端起自己的杯子,拿热茶懒洋洋地朝他一举。

    烟嗓哈哈一笑,压着芒果的肩膀让他往后挪,好让自己伸长的手能往前够一点:“kufufu,努力点,哥等着你的脸出现在烧酒瓶上。”

    能做烧酒广告的可都是当年最红的那批艺人啊。这难度真高。

    易芙弯了弯眼睛,举起自己的杯子同他碰了一下。

    她刚要喝,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地响了起来。

    “我是易芙。”

    易芙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半带着笑意同那边说。眼睛自然地瞟向棚子里的电视机,上面正在整点报时。

    “我是郑泽运。”

    那头的人好像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