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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皮还要在道上混，就不能出卖上家。
但这颗弹头吞下去的话，只有死一条，而且会死得很惨。
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得规矩。
唯恐多呆一会，他一个本能吞咽，就把自己送进地狱，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肯说了。
卓然放手。
麻皮立刻低头，把卡在喉咙上的弹头吐了出来，软趴在地上，不住喘气。
王凯用夹子把弹头夹起来，装进塑料袋，交还给卓然。
卓然接过，“说吧。”
“我不知道这次上家是谁，但我以前接过一单买卖，也是上家给的子弹，子弹上也是这样的味道。”
“上一单买卖是谁？”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个老太婆，穿着黑色的斗篷，那打扮像是泰国的巫婆，但她说的是湘西的话。后来，我去泰国做买卖，无意中听说过这种药，说是僵尸降。”
众人听见‘僵尸降’两个字，都抽了口冷气。
僵尸降是湘西的盅和泰国降头的结合，是最邪恶的邪术之一。
中了僵尸降的人死法十分可怕。
难怪麻皮吓成那样。
“知道不知道，那个老太婆叫什么，人在哪里？”
“不知道。”麻皮说完，见卓然半眯了眼，吓得脸色惨白，“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现在在哪里。不过，我可以肯定，这次给子弹下料的人和上一次的是同一人。”
卓然冷冷地看着麻皮，知道麻皮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再问下去，不会再有结果。
弹头上的料和他猜测的一样，是降头，只是没想到竟是这么可怕的降头。
单子是程佩妮下的，那么下降头的人，必然和程家有关。
假冒程国梁的韩金彪是湘西人。
下降头的人是湘西口音。
卓然立刻想到，这个巫婆是韩家乡的人，后来跟着韩金彪去了泰国，在泰国修练南洋巫师，然后练出了僵尸降。
只要找出那个巫婆，就能解掉墨卿身上的降头。
另外，即便是不能就此证明程国梁就是韩金彪，却也能动摇老爷子对假程国梁的信任。
只要不再信任，一些问题就会浮出水面。
卓然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
立刻有人拉开船舱里的落地天鹅绒窗帘，露出一个占据着半个船舱的玻璃大鱼缸。
上千条南美洲食人鱼密密麻麻的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几只活鸡丢进水中，南美洲食人鱼蜂涌而上，拼命撕咬，不到十秒钟时间，那些鸡就只剩下白骨和鸡毛。
卓然淡淡道：“丢进去。”
立刻有人上来，拖着麻皮走向鱼缸。
“不——不要——”麻皮吓得脸色惨白。
看着这些南美洲食人鱼，再看着被拖到向鱼缸的麻皮，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吓得脸色发白。
麻皮被抬了起来，抛进鱼缸。
“不——”麻皮看着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近，那些南美洲食人鱼已经涌了过来，只等他落水，吓得肝胆俱裂，嘶声惨叫。
就在这时，卓然突然抓起身下椅子向麻皮砸去。
麻皮被椅子砸得摔到鱼缸外，只有一只手没入水中，血腥在水中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