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神乎其技

空晴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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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家俏神医,第一百十一章 神乎其技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呢!”媚姨娘刻薄尖利的冲着孙锦绣叫道,仿佛将她当成了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舒悫鹉琻

    “姨娘若是有这个功夫钻牛角尖,不如让大夫先包扎了四姐姐头上的伤口,”孙锦绣看得出,姚梦影额头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因为一直在流血又没有包扎所以看起来才更加淋漓恐怖些。

    “你!”听得出孙锦绣话中的讽刺之意,媚姨娘气得自咬舌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祖母,想必这件事情的主谋另有其人,我的青竹阁从来就不用金器也不用香料,又怎么会有这种香炉在这里!更何况这香炉里头竟然点的还是依兰香!”孙锦绣仍旧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用帕子掩住了口鼻皱着眉头望着那小炉之中袅袅而上的香烟。

    “依兰香?”听到这三个字,姚老太太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回老太太的话,依兰香和蛇床子一道儿有催情的效果,而今日花朝宴的药膳之中就有蛇床子散,”紫竹低声对着姚老太太回禀道。

    “果真?”姚老太太没想到这两样东西竟然有这样的效用,不禁皱紧了眉头。

    “的确是这样,不过这里的依兰香的味道并不很浓,而且发作时间需要至少一个时辰以上,所以应该不是这里的依兰香的缘故,”孙锦绣对着身旁的菊香使了个眼色,菊香连忙支使着几个丫头将那香炉里头的东西给拿了出去。

    “回老太太的话,我家小姐对依兰香过敏,因而青竹馆从来就没有依兰香。今日林轶家的送来的衣服上也都撒了依兰香粉,奴婢是将香料除去了才让小姐穿上的,”菊香上前对着姚老太太纳了个万福,随即开口禀报道。

    “你说衣服上有依兰香?”姚幽梦听到这话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泛白,连翕动的嘴唇也随之微微颤抖起来。

    “回四小姐的话,今日送来的三件衣服上的确是都有撒了依兰香粉,只因为时间太赶了所以奴婢几个只来得及将小姐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的香料取掉,之后小姐身上的那件衣服因为落水弄湿了,另外两件也赔给了三小姐和四小姐您,”菊香垂着头将事情一一禀报。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孙锦绣,菊香的声音愈发轻弱,却偏偏又让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想必是有人要陷害我家小姐的,结果没想到让四小姐吃了亏。如今不知道三小姐怎么样了?素日里总是看见三小姐和四小姐在一块儿,若是没事想必是三小姐并没有和今日的药膳。”

    说完这话,姚幽梦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而所有的人也都听出了菊香话中的意思,和这件事情有关的另一个人便是姚家三小姐姚惜若,可是姚幽梦落入了圈套,她却忽然消失了,无论怎么看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三小姐呢!”姚老太太转头问向了今日照顾花朝宴的几个丫头,浑浊的眸子里头带着愤怒。

    没想到这一次,又被这个丫头给逃过了一劫!

    “三小姐喝了药膳就去翡翠轩看表小姐了,如今正在照顾表小姐,”一个伺候过姚惜若喝药膳的小丫头走出人群,低声开口禀报道。

    她是这个月新买进来的丫鬟,并不知道这一句话代表了什么,只是默默的陈述事实。然而对于旁人来说却犹如在人群之中落下一个炸弹一般,平地惊奇一声雷。

    “去将三小姐叫过来,”姚老太太知道这件事情如今若是不给在座的人一个交代,恐怕传出之后会难听的很,只能硬着头皮让紫竹去一堂翡翠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海棠苑的琉璃急匆匆的冲进青竹馆来了,脸上满是惊恐看见孙锦绣便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大哭道,“锦绣小姐,不好了!夫人她,夫人她!”

    “母亲怎么了?”孙锦绣一听到姚夫人出了事情,也着了急,稳住了琉璃颤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问道。

    “夫人不知怎么的被云公子推倒撞在树上,大夫说……大夫说,孩子就要保不住了!”琉璃的眼中满是泪水,惊恐的仿佛是一直无助的麋鹿一般。

    “快走,”已经来不及追究姚惜若的罪过,孙锦绣转头就跟着琉璃朝往海棠苑而去。

    海棠苑里头的丫头正忙碌着,从正屋里头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隐隐的还能听见痛苦的呻吟声响起。

    孙锦绣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进了正屋,屋子四角都升上了炉火闷热的让人难受,快步走进里屋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姚夫人,孙锦绣的眉头深锁。

    “母亲……”孙锦绣轻唤了一声,望着姚夫人犹如碎瓷一般苍白无助的模样心中一疼。

    作为义母,姚夫人做到了母亲该做的每一件事情,体贴入微,甚至于无微不至更甚于对待姚幽梦。

    “锦绣,救救我的孩子,”听见孙锦绣的声音,姚夫人虚弱的半睁开眸子费力的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声音之中带着微弱的希望与喑哑。

    “母亲放心,”反手捏住了姚夫人的手腕,孙锦绣的心中露出一丝希望,孩子仍旧还活着,只是已经很是微弱了。

    “石榴,你去准备熏艾!”孙锦绣转头对着已经回到了海棠院的石榴高声吩咐道,随即又叫来了菊香,一边掏出银针给姚夫人施针,一边吩咐菊香记下药方,“菊香,我说你写,然后让人去煎药。续断五钱,云苓五钱,山药四钱,白术三钱五里,熟地五钱,当归五钱,白芍五钱,红参四钱,桑寄生五钱,甘草两钱。三碗水熬成一碗,兑上大枣服下!”

    “奴婢这就去。”

    菊香匆匆忙忙的拿了药方朝着门外跑去,却被孙锦绣再一次叫住,“派人守住门口,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靠近主屋半步!”

    这个时候姚老太太和姚梦影等人也都已经赶来了,看见菊香走了出来,姚梦影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她,“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小姐已经在尽力医治了,奴婢忙着去熬药,还请大小姐让一让,”菊香说完这话,一下绕过了姚梦影对着正迎上来的秋华吩咐道,“小姐不准任何人靠近主屋半步!”

    “你快去,这里有我,”秋华听到这话,望了一眼站在那里受到了菊香的轻视的姚梦影,看着她双拳紧握忿忿不平的模样就猜到了几分孙锦绣的用意。

    腰间的软剑随之抽出,在阳光之下泛起了泠泠的白光。

    “狗奴才,还不快让我过去!我母亲如今性命垂危,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待的起?”姚梦影想要闯进门去,低头就看见了秋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横亘在自己胸口的软剑,吓得不禁后退了几步。

    “大小姐,我家小姐已经在里头救治大夫人了,你还是在这里安心的等着为好,”秋华丝毫不惧姚梦影的狰狞,手中的软剑更加靠近了她几分。

    那软剑在阳光之下映射出幽冷的阴寒,吓得姚梦影连连后退,一下踩住了自己的裙子,险些就向后跌倒在地上。

    秋华看着吓得面如土色的姚梦影,心中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小姐对她那么好,她却反过来想要陷害小姐,当真是恩将仇报!

    活该!

    “祖母,你看这个刁奴!”姚梦影受了委屈,可是惧怕秋华手中的那一把剑,心中惶惶只能回头委屈的朝着姚老太太撒娇。

    姚老太太此时一心都扑在了姚夫人肚子里头的孩子上,若是这个孩子没了,她姚家不但少了一个幺孙,和云家之间的关系就很有可能就此破裂,如此重要的事情之前,姚老太太怎么可能还顾得上理会姚梦影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你就安耽的给我在这里等着!你妹妹的医术难道你还信不过?”姚老太太活了这把年纪了早就成了人精,转念一想在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

    若是真的孙锦绣救不了她的幺孙最后自然可以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孙锦绣的身上去,到时候她不但能名正言顺的接手药厂,而且和云家的关系也不会那样尴尬。

    “小姐,咱们还是在外头等着吧,”素华见姚梦影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一把将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姚梦影,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那还不快去!”姚梦影听到了素华的耳语整个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转头瞪了素华一眼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命令道。

    秋华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望着素华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很是焦急,然而小姐的命令是要她守着这里,她就必须要紧紧地守住这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半步。

    此时的屋子里头,孙锦绣全身都已经被屋内闷热的温度给浸湿了,额头不住的滴下汗水也只是随便的用袖子胡乱一抹。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收起了最后一根银针,躺在床上的姚夫人虽然还在昏睡之中,可是脸色相比于半个时辰之前却是大有好转。

    “锦绣小姐您先坐下喝口水吧,”在一旁的丫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帮不上半点忙,如今见姚夫人的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扶着疲累的孙锦绣坐在一旁的云榻上休息,小心翼翼的奉上茶水。

    “你们去里头照顾义母吧,我歇息一会儿便好,”今个儿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再加上刚才给义母失了针,如今还真有些累了。

    挥挥手,让丫鬟们去照看着姚夫人,孙锦绣一个人靠在软榻上半阖着眼睛假寐了片刻。

    “小姐,汤药熬好了,”大约又是半个时辰之后,菊香这才急匆匆的赶来,手中的托盘之中是一盏浅褐色的汤药。

    孙锦绣凝视着那碗药半晌之后,才缓缓的开口吩咐道,“把药先放在小炉上煨着,义母再过一会儿才能醒,莫要让药失了药性。”

    姚夫人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恐怕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有丫头兴奋的掀了帘子出来,脸上满是喜色,“锦绣小姐,夫人已经醒了。”

    “菊香端上药,我们进去,”孙锦绣一听这话,连忙从软榻之上站了起来,方才脸上的疲惫之色一扫而光。

    轻轻挑起了几重厚重的帷幔,里头的温度愈发高了起来,孙锦绣的额头上再一次沁出了汗水,已经醒了过来的姚夫人看见孙锦绣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辛苦你了。”

    “咱们是母女,说这话也太见外了,您的身子还不好,先把保胎药喝了,”孙锦绣亲自上前扶起了姚夫人,将软垫塞在了她的背后,让她好坐的舒服些。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情和锦绣小姐说,”望着递到唇边的浅褐色汤药,姚夫人唇瓣微翕对着床畔候着的丫头们挥了挥手,将她们通通都赶了出去。

    孙锦绣见姚夫人这样的举动知道她有话要说,转头对着菊香道,“你出去告诉老太太一声,说是大夫人已经无碍了,只是这几日还要好好将息。”

    直到菊香最后一个离开了屋子,阖上了屋门,孙锦绣却早于姚夫人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母亲难道以为老太太会为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放过云清扬这样一个金龟婿?还是母亲觉得大姐姐会不再执拗于云清扬?一个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为了他甚至于不惜传出姚家大小姐身患隐疾的谣言来躲避求亲,大姐姐恐怕不会因为一个未出世的弟弟就放弃了的看,”孙锦绣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就仿佛是在说着今日的天气很好一般的寒暄,然而说出的话却又是那样的令人绝望,犹如数九天寒的干冷的风。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可是锦绣我舍不得你啊!若是你和梦影闹起来,老太太必定是会帮着梦影的,你必然不能再在姚家立足,到时候不但你要离开姚家,姚家也会因为云清扬的阴谋陷入内斗之中,你要我怎么面对!”姚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默默地滑了下来。

    “梦影是我的女儿,可你也是我的女儿!若真的有那一日,你让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