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谁的人生

竹篮里的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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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最近一段时间怎么开始晚回来了呢?”“我在上班啊!”“上班?你不是在家里写书的吗?怎么突然又想去上班了呢、”“写书太累了,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这样啊!妈妈。那你天天起早贪黑辛苦的工作岂不是更累。”“累是累了点但是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啊!在家里天天面对着四壁空墙我什么灵感也找不到啊!”“妈妈,你不能这么说,不是还有爸爸在家吗?”“他在家老想欺负我。”“妈妈,你别那么说爸爸,他听了多伤心啊!天天晚上还要跑下去接你。

    他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啊!一句怨言也没有啊!”“这些我都知道啊!”“知道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里多陪陪爸爸。”“那也得坚持完这个月啊!”“那也行。妈妈我尽量的把你们往一起拉,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拉开太大的距离。”“哈哈!丫头心眼总是那么多。”“妈妈心思多,我心眼多也没有什么问题啊!”一句话说的缘斯雨当时就没电了。“哈哈!还是我的女儿好啊!也知道向着她的爸爸说话了。”“你别美了,女儿就向着你点也不至于得意成那样吧!”

    “哈哈!”罗成林笑的坏坏的。“小宇!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跟小雨说。”“好吧!你可别吓着孩子啊!”“可恶!你当我是她的继母啊!我是她的亲生母亲还没有那么暴力。”乐腾宇笑着回房间去了,屋里只剩下罗成林和缘斯雨。“小雨!你那天的同学聚会玩得怎么样啊?”“老嗨了妈妈!你都不知道那天我们的同学一个个都喝的东倒西歪的。那景象老霸道了。”

    “是吗?”“是的,还有一件更为可笑的事呢?”“快说说。”“那天有一个男生向我求爱了,他说他爱我,想和我交朋友。”“是吗?那么有意思呢?”“对啊!我跟他说我现在考到北大了,如果你能来北大,我一定会跟你交朋友。”“那北大有他的名字吗?”“哈哈!傻妈妈,如果有我敢那么说吗?”“我的女儿何时也变得那么坏了。”“那不也是拜妈妈所赐吗?”“小雨你不能什么不好的事都往妈妈身上推吧!”

    “我哪有。我是变相在夸你呢?”“有这么夸人的吗?”“哈哈!”罗成林继续说:“你猜那个男生怎么说?”“他会说那就算了吧!”“才不是呢?妈妈想的一点也不离奇。”他说:“那我就再复读一年直到考到北大为止。”“这个男孩儿还真是执著啊!”“是啊!当时给我弄的都无语了。”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我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呢,没想到他还真要回学校去复读呢?当时他的父母和老师都来找我谈话了。”“这么严重啊!”罗成林长叹了一声。“没想到我这个拒绝的方式会让他有那么大的动力。”他的低级母说:“孩子好不容易苦读三年考上了一个理想的大学,可却因为你的一句话,让他有了新的选择。你这样让他如何去面对曾经是他学妹和学弟的那些人呢?”缘斯雨听了此话也大吃一惊。

    “小雨,你惹祸了啊!”“我知道妈妈,可是我的话已经说出口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了。”“小雨!你是想让妈妈出面帮你解决此事对吗?”“是的,妈妈。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害怕如果以后真要跟这个男孩相处了。那么他的妈妈会不会因果此事一直记恨我啊!”“不要担心了,你只管放心去上学吧!其余的一切妈妈帮你解决。”

    “谢谢你妈妈,妈妈你真好。”“小雨!你太会奉承人了,知道妈妈有用了,就过来求我了。”“不是这样的妈妈,我是真心的请求你的帮助的。”“哈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那么紧张吗?”“我知道妈妈!你一定会帮我解决此事的。”“那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没有了,谢谢你妈妈。”

    “把那个男孩儿的手机号给我。”“好!13696723739。”“行了,你去忙吧!余下的由我来处理。”“妈妈!你不要太为难他。”“知道了。”缘斯雨笑呵呵的。“看来小雨还真喜欢那个男孩儿,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让那个男孩儿认真了。”“小雨,那个男孩儿叫什么名字?”“李牧野。”“好。”罗成林走了,缘斯雨开始考虑如何跟那个男孩说。

    第二天缘斯雨出去时给那个男孩打了一个电话,正是那个男孩接的。“你好!李牧野,我是罗成林的妈妈。”“阿姨好!你找我有事吗?”“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出来聊聊。”“有!你在哪里。”“你到中山公园北门等我吧!”“好!一会见。”缘斯雨在中山公园等了一会,终于看见了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走了过来。

    “阿姨好!”“你怎么知道是我?”“因为阿姨长的跟小雨长的一样漂亮。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哈哈!你真会说话,难怪你那么让小雨着迷。”“我让小雨着迷,她没跟我说啊!”“傻孩子,那还用说吗?”“阿姨!你来不单单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的吧!”“对啊!小雨还说让我不要太为难你呢?”

    林牧野眼前一亮:“她真是这么说的吗?阿姨。”“那当然,你看阿姨像说谎的人吗?”“不像。”“我实话对你说吧!我来是为了你要复读的事而来的。你还是去上你考上的那所大学吧!小雨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即使你不去北大她也会跟你交朋友的。”“真的吗?阿姨。”“对啊!”“太棒了。”李牧野非常的开心。“哈哈!我还在想跟你沟通要费一点力气呢?”

    “费力气,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之间有代沟啊!”“哈哈!阿姨你可真幽默。”“那好了!我还要去上班就不跟你多说了,我要走了。”“阿姨再见!”“好!有时间去家里玩吧!”“一定会的。”缘斯雨静静的直立着,她无法像其他(她)人那样席地而卧。她觉得那样很不雅,虽然她并不想当什么淑女,但保持一下形象还是可以的。想起那次军训,至今还让她记忆犹新。

    只是她与那些指挥员和领导们并不像其他学员那样相互联系着,她也不清楚那时的她为何会那么冷血。那时她一直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她不喜欢那种虚荣的喧哗。那是她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去的时候,爸爸把她送到指定的地点等候,陆陆续续的其他人也到了。来接她(他)们的有几辆军车,缘斯雨很轻松的攀着上去了。

    一路上,随着车的颠簸大家有些不太适应,一个急刹车竟有人摔倒了。有的人发现别人摔倒了赶快去扶。竟有人以为车上的黑色是血迹,其实只是那人涂的眼影,更为离奇的是有的人的脸盆竟被坐瘪了。大家一路上唱着歌,有说有笑的向目的地出发。过了好久,车终于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徐徐驶进,终于到了,缘斯雨兴奋极了。但却发生了一件很竟外的事她的行李不见了。

    她很难过,有点想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去跟老师去说,他却让她自己好好找找。缘斯雨知道是自己当初得罪了他,求他帮忙实在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不过这也没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也只能靠自己了。缘斯雨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类似于选秀的招聘单位。不免有些紧张。参加初试时她只能暗自祈求自己能顺利通过,在等待的过程中终于轮到她了。她尽可能让自己保持一种平和的心态,面试结束时,她长长的出了口气。

    排那么长时间的队腿都木了,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却像完成任务似的,因为她是由爸爸陪着过来的。爸爸似乎很高兴,她却一点也笑不起来。。被通知参加复试并不是她想要去的,只是她总觉得不该来。她不想去一点也不想,但她害怕发生世界大战,虽然是内部的。但也特别恐怖,她不能再让二姐再受伤了,想起爸爸她的腿就有些发抖。

    当时的场面,实在让人不寒而立。虽然她一直都活在父亲的阴影下,但她有什么办法?没有人告诉她。二姐是她最大的安慰,为了她这个小妹妹,她付出的太多了。缘斯雨知道,自己欠她的太多了,她永生永世也还不清。虽然缘斯雨当时以跳楼结束那场战争,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恐怖的。虽然如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在经历复试、笔试、体检一系列的程序之后,她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培训。

    缘斯雨觉得她这种经历简直就是人生的折磨,缘斯雨很喜欢画画,她在她的作业本上画了一个很漂亮的封面,并写上了她的名字。她们班要出板报,老师选了一些人,但并没有马上执行,班主任也是换了又换,直到第三位才停止更换,这位班主任行动力还是很快的,他找到缘斯雨和其她人,让她们画板报,可缘斯雨并不是专业学美术的,画画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设计对她来讲还是很费劲的,画了半天她们的板报也没有出台。

    只是这位班主任对缘斯雨是出奇的好,只是当时的缘斯雨还比较单纯,她跟本想不到这些。培训班要表演一些节目,她们班也在排练当中,但没有缘斯雨。有一次,这位班主任带缘斯雨和另一个女孩去看别的班的演出。缘斯雨也不清楚为什么老师会带她去?缘斯雨可能就属于那个傻傻的女孩,培训快结束了,因为军训要唱歌,班主任老师主动教她们(他们)唱歌,可能是因为他的五音不全吧!唱歌有些跑调,他的声音引来大家(也包括缘斯雨)的哄笑,别人笑都可以,只是缘斯雨的笑伤了他的自尊。

    缘斯雨没想到他会去报复她。一次,他布置作业写一篇文章。缘斯雨的文章写的很烂,因为她跟本没好好去写,只是为了对付一下了事。可是她跟本没想到老师会让她到前面去读,天啊!早知如此她一定会好好写的,可现在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读的声音越来越小,台下的人都大笑起来。缘斯雨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下讲台的。只是觉得脸热热的,一直在发烧。

    回想起这些,缘斯雨就有些打怵。她想如果找不到她的行李,她就准备自己回去了。当时她的脑袋空空的,她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她起步就这么不顺,以后可怎么办啊?她的神情很沮丧,但她还是不肯放弃最后一线希望,终于在一个地方发现了她的行李,她好兴奋。缘斯雨兴高采烈的提着行李,她的寝室在二楼,跟她同寝的都是同班的女生。

    她刚放下行李就被通知去楼下吃饭。可能是由于她们(他们)初来乍到,伙食还算不错。鱼虽然不多且小了点但还够维持,只是女同学比男同学吃得少。但他们同在一桌且每个人都吃不饱。于是决定下次吃饭改为五个男生五个女生一桌。。严历的训练终于开始了,而且是给这些学员来了个下马威,就是站在大太阳下直立三个小时。

    缘斯雨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而且没过多久就晕菜了。她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不听使唤的摇晃起来。只听指导员在前面喊,站好了别晃,可缘斯雨已经支持不住,身体直往后仰。幸好有后边的人过来扶她,看来她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后来又有一些人先后败下阵来。此种直立方式没过太久也宣告结束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再也没人喊吃不饱了。缘斯雨可能是第一次离家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缘故,晚上特别精神。刚开始大家都不是很聪明,每一个人都打了满满一盆洗脸水。由于她们寝的门锁不上,大家想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将一盆水放到门口,如果有人进来就会洒他一身水,那晚大家兴奋得很,迟迟不肯睡。

    可能是因为其它缘故又将盆撤了下来。刚挪走,经理助理就来查房了,对着她们大喊!这么晚了还不睡,赶快睡觉,说完就将灯关了。缘斯雨睡在上铺,可能是因为硬板床的缘故,她多少有些不太习惯。睡了一会她就悄悄下床了,回来时其她人也醒了,都问几点了?她们中有一个人回答五点了,大家一听都不敢睡了。缘斯雨也很着急怕起来晚了。不过大家也都行动起来,把被子都叠好了。正当大家忙碌时,那个女孩说自己看错点了,才十二点多。结果让大家白忙了一场,又相继睡了。

    不过缘斯雨可不敢再盖被了,她把自己的衣服找出来盖在身上。这样又折腾了两回,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连起床号吹响她都不知道,还是别人把她推醒的。缘斯雨和同寝的人匆匆忙忙跑出去,当口哨声一响,大家赶快集合,指导员让大家回去叠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到时会有人去教。她们回去后,指导员就给她们叠被子,轮到缘斯雨时,因为她带的被很厚不好叠,他又叫来了连长。

    缘斯雨想她的被真费力气。吃早饭了,是粥和馒头。缘斯雨看看粥,又看看馒头。馒头是黑面的且是硬心的一瞅就没有食欲,这能吃吗?缘斯雨勉强喝了一碗粥。她想不会有问题的。可是她没想到吃完饭后还要沿着操场跑两大圈,结果没到中午她的肚子就抗议了。

    她不敢对别人讲,怕别人笑她。军训的天气很炎热,她们顶着烈日。缘斯雨没有带可以防晒的护肤品,这让她原本白嫩的肌肤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疲惫。不过缘斯雨总能找到一些有趣的事。吃完晚饭后,她不敢去打开被来盖,她怕第二天自己叠不出那么像样的豆腐块。可是没等到半夜,她就冷了,先盖上第二天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缘斯雨起得很早,整个寝室都在精心的打造豆腐块的造型,只听到床在吱吱的晃动。指导员对她(他)们的要求很严格,不过缘斯雨却很紧张,步调总是跟大家不一致。一次,她看到一些男学员上了检阅台,她心里痒痒的也想上去,不过上面只有她们寝的胡蕊在,缘斯雨不知她是如何上去的,她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楼梯。

    不过可以踩着那个木门爬上去。缘斯雨非常勇敢踩着它就上去了。站在检阅台真的很不错,不过她只呆了一会,她怕集合的时候她着急下不来。她下来的时候,有很多女学员围着她,问她是如何上去的?缘斯雨当时非常的自豪。缘斯雨小时候喜欢吃糖,而且速度极快。不是含着,而是用牙齿嚼。家里缘斯雨的年龄最小,两个姐姐自然让着她。

    况且缘斯雨又很可爱,家里人都比较喜欢她。随着岁月的递增,缘斯雨也长大长高。性格没有变,相貌却变了许多。家里人都说她没有小时候可爱。缘斯雨笑了笑没说什么。在饮食方面,缘斯雨一惯喜吃甜食的习性大改,改为吃酸的食物。如葡萄、山楂、海棠果等,以至以后她所遇到的几个男孩都有种酸酸的感觉。缘斯雨感觉很奇怪,但她始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酸酸男孩是缘斯雨认识的男孩中年龄最小,而且酸味最浓的一位。他总是跟着她,只要缘斯雨不在他面前,他就不会心安。弄得缘斯雨有些头疼。酸酸男孩和缘斯雨同在一家工厂做工。他是磨工,她是质检。缘斯雨在此地时间短,酸酸男孩则不同。他比缘斯雨早来一段时日。缘斯雨报到当天,便在工厂呆了一会。因为第一次下工厂,自然有些恐惧。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此项工作。必须亲自看一看才放心。在那里她认识了酸酸男孩。他(起初,她还以为他是车间主任。)一直注视着她。缘斯雨很想实践,只因她穿了件亮丽的黄衣服无法工作。只好跟负责人(开始以为她是班长,原来她是车间主任。)说明天早上来上班。晚上缘斯雨兴奋得一夜未曾合眼。

    因为头天上班,表现表现理所当然。由于害怕迟到,缘斯雨刻意把表拨快二十分钟。缘斯雨是去得最早的一个,厂里没有人来,她只好耐心等待。后来,终于等来了一些工人。其中有一位师傅(没想到,他是酸酸男孩的父亲。)问她:“新来的吗?”“是”。紧接着又问她应聘什么岗位?缘斯雨回答:“质检员”。

    他听了告诉她好好学,会学到不少东西的。陆陆续续的工人都到齐了。主任开始发活,随着机器启动的声音,紧张的工作开始了。缘斯雨也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隐隐约约她感到有人在看她,原来是酸酸男孩。他正靠着窗户吸烟,眼睛却一直注视着。缘斯雨丝毫不在意,继续工作。时间过得飞快,未等手中的配件检完,午休时间到了。缘斯雨满手的铁屑便和大家一起在盆里洗手。

    水脏得很,缘斯雨没有其它办法。其实,令缘斯雨最头痛的是室外最原始的露天厕所,让她胆战心惊。缘斯雨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在这里呆下去。吃饭时,她和一些女工在一起吃饭。其中有一个女工对她说:“她很像她的一个同学。”缘斯雨觉得很有趣。头两天工作,并不太顺利。但由于她很能干而且人缘还不错,有很多人帮助她。

    她知道多亏王姐(另一个质检员)为她说好话,她非常感谢王姐。缘斯雨知道自己的工作总是一波三折,她除了卖力工作,也只能如此。终于平静下来时,缘斯雨有些力不从心了。缘斯雨由于可爱,深受大家的欢迎。除了份内的工作,闲的时候她还帮助别人。缘斯雨通过王姐认识了磨床的小胡,她和酸酸男孩在一起工作。缘斯雨跟小胡很合得来,开始告诉她自己以前工作过的地方,经常讲些有趣的事给她。酸酸男孩偶尔也向小胡打听缘斯雨,并了解一些有关她的事。缘斯雨每天中午吃完饭后,她都会和小胡在阳光下晒太阳。缘斯雨开心极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