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栓住归来

九霄鸿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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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兄弟栓住归来

    这天,刘海瑞专门抽时间去了一趟区建委,作为区里很重要的机关部门,自从他离开区建委担任区长后,区建委一直就出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虽然高海平作为副主任一直主持着区建委的工作,但职务前面那个副字一直挂着。 《纯》在区建委任职那两年,刘海瑞一直和这个家伙斗智斗勇,区建委主任的人选,首先要排除的就是他。这天在区建委的临时会议上,刘海瑞似有似乎的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听到刘海瑞的言外之意,是想把另一个副主任提拔上去,就让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担任主任的高海平有点心灰意冷了,他知道从刘海瑞这里自己是得不到什么好处了,要想当区建委一把手,就必须从张书记那边着手。

    跑了几个重要部门回到后,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传达室的老王就过来敲开门,笑眯眯地说道:“刘区长,区政府大门外面有个人说要见你?”

    一般老王能拦在区政府大门外面的人基本上都不是区政府里的工作人员,这就让刘海瑞觉得有些好奇,问老王:“不是区政府里的人吗?”

    “没见过,应该不是。”老王笑眯眯的回答道。

    刘海瑞觉得有点纳闷,于是就起身跟着老王来到了区政府的大门口,当他看到站在大门外的人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脸错愕的怔了好几秒,才忙走上前去说道:“栓柱,你怎么来了啊?”栓柱自从带着郑洁一家人离开西经后,刘海瑞由于公事繁忙,已经很久没有他们的音信了,栓柱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这让他觉得很惊诧。

    “嘿嘿,刘大哥,俺不想在外面呆了,回来看看你。”栓柱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子,上班身穿着黑色的西装,下半身是是一条灰色的休闲裤,脚上踩着一双黑皮鞋,擦得油亮锃亮,看上去比之前那个土不拉几的年轻人成熟了不少。

    “还没吃饭吧,走,老哥给你接风洗尘。”刘海瑞见了久未谋面的栓柱,不禁想起自己刚从榆阳市来西经奋斗的那些日子,心里是感慨万千,拉着栓柱便朝着不太远的三笑饭店走去。

    在去三笑饭店的路上,刘海瑞问起了他这段时间的生活,得知这家伙在外面和几个当地年轻人合作赚了点钱,他又问起了郑洁和赵大,得知赵大还是卧病在床,郑洁一直在照顾着他,而且郑洁的母亲也过去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了,经济上因为有他一直在照顾,也没让他们吃什么苦,刘海瑞这才放心了下来。

    两个人又说又笑的来到了三笑饭店,老板娘王萍见到了刘海瑞,便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对于她来说,刘海瑞可是稀客,倒不是因为他的区长身份,而是因为他为自己解过围,她一直想当面感谢他上次的帮助,所以便热情的将刘海瑞和栓柱安排在了二楼的包厢里。

    “大哥,你不错啊,刚才那个漂亮的老板娘对你好像有点意思,俺可是看见了,那个老板娘长的可真够漂亮,和郑大姐差不多,嘿嘿。”栓柱用筷子夹起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一塞,猥琐的笑道。

    “别胡扯了,看你小子在外面发财了啊,才想起我来了,老实交代,你小子回来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儿呢?是不是有了钱了,想回来找老婆呢?”刘海瑞看着栓柱那猥琐的样子,就逗弄他问道,说着话也吃了一口菜,发现今天老板娘的用料都很精细,红烧肉里面瘦肉多肥肉少,大煮干丝里面虾米用料很足,难道这是要感谢自己上次的事情?

    “大哥,你对俺有恩,俺也不瞒着你,俺这次回来是想在咱们这里找点事做,俺考察了一下,还真有个门道俺想做,不过还要请大哥你帮忙的。”栓柱放下了筷子,笑着说道。

    “说吧。”刘海瑞也放下了筷子,暗道这小子去外面混了几年,还真长进了不少啊。

    “俺在咱们区里转了转,听说咱们城关镇上的裱画厂要改制,准备承包出去了?”栓柱用手指点了一下桌子,低声问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现在区里想对一些经营不善的企业进行改制。”刘海瑞笑了笑,等着栓柱继续往下说,不过裱画厂是产霸区管辖的城关镇上的镇办企业,是一家很小的厂子,改制的事情也用不着区委区政府出马,区委区政府负责的都是区属大企业。

    “俺想,把城关镇上的裱画厂给承包下来,你能不能帮俺运作一下。”栓柱嘿嘿的笑道。

    “你要承包?”刘海瑞有点惊讶地看着栓柱。

    “嗯。”栓柱笑眯眯的点着头。

    刘海瑞抿了一口啤酒,考虑了半天,虽然对他来说这件事儿办起来难度不大,但现在自己和张书记一直处于紧张的博弈中,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往往可能引起想不到的后果,所以他考虑到这一方面,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有点难度,镇上的企业一般都是镇上自己处理的。”

    “大哥,你好歹也是产霸区的区长啊,跟镇长打个招呼不就成了。”栓柱见刘海瑞面露**,就有点着急了。

    产霸区城关镇的裱画厂是一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企业,在数年前的确风光一时,当时整个西经市的画作基本都从这里进行装裱之后运出去,而在近几年来,因为文化产业的日益衰落,裱画厂的产值也就一路停跌,这几年就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在城关镇前几次的改制中,因为裱画厂没什么经营价值,一直没有人愿意接手,成为镇办企业改制中的老大难,如果栓柱这小子愿意承包的话,倒不是什么难事儿,镇上恐怕是巴不得有哪个傻帽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呢。

    “栓柱,那厂子现在都已经经营不下去了,你还想承包它,你没病吧?”刘海瑞故意挖苦着他,想让他放弃这个想法,一来是少给自己添麻烦,二来也让他省点心,别把在外面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搭进去打了水漂。

    栓柱见刘海瑞反对自己承包裱画厂,就将头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说道:“大哥,俺听说裱画厂的仓库里面那些画挺值钱的,镇上的人不懂这些,里面说不定还有那些值钱东西呢……”

    刘海瑞听到栓柱这么说,这才明白了这个家伙的真实想法,不由得暗暗感叹这小子在外面闯荡了几年,脑袋转快了不少啊。的确,当年裱画厂生意火爆的时候的确有很多名人字画都在那边装裱,随着裱画厂的衰败,仓库里压了一大堆字画没人要,这其中肯定也有不少宝贝,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凑中了这个没人注意的门道,不由得对栓柱有点刮目相看了。

    刘海瑞幽幽的看了一会儿栓柱的表情,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没想到你这小子的脑袋瓜子还挺灵的啊,这都能想到,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你的想法老哥明白了,行吧,我会放在心上的。”

    栓柱听刘海瑞的意思是答应了,先是一愣,接着嘿嘿的笑了笑,两个人就不再谈裱画厂的事情了,而是围绕着栓柱这几年在外面闯荡的奇闻异事聊了起来。

    “大哥,你和郑大姐私下联系过吗?”

    “没有,哪有时间呢,我这一天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刘海瑞苦笑着说道,想起郑洁,那个曾今让自己付出了无数心血的女人,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郑大姐每次见了俺还问你呢,她可一直都惦记着你,你可不要有了这个老板娘就不要郑大姐啊。”

    “你小子瞎扯犊子!老哥我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吗!”刘海瑞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两个一边聊着,一边喝着小酒,栓柱的酒量一般,喝了三四两白酒,就脸色一百,跑到厕所里呕吐了起来。

    刘海瑞知道这小子今天是喝多了,便拉着他准备去给他在酒店开个房让他先住下来。栓柱这小子本来个头就高,加上胖了不少,尽管刘海瑞力气很大,但是扛着这家伙还是有点吃力,出了包厢,正好遇上了老板娘王萍,她见状扑哧一笑,说道:“刘区长酒量不错,你这朋友被你灌醉了啊?”

    “唉,谁知道他喝不了。”刘海瑞无奈的笑了笑,“我得把他扛到酒店里去住下。”

    “别去酒店了,饭店里有一个专门给员工休息的房间,你就把他丢在那里吧,这么扛着也挺累的。”王萍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笑着过来帮刘海瑞扶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栓柱。

    刘海瑞想想也是,这里离最近的区委招待所也好好几百米的距离,把这家伙扛过去,恐怕自己真得散架了,于是就笑着说道:“那就谢谢王老板娘了。”

    “这有啥好谢的。”王萍千娇百媚的一笑,竟然让刘海瑞的小心肝为之扑腾一跳。

    跟王萍一起扛着栓柱来到了员工宿舍,将栓柱往床上一扔后,刘海瑞终于是缓了一口气。不过王萍显然没有预料到刘海瑞这么将栓柱给扔了下来,因为栓柱的体重一带,腿脚一滑,身体一软,竟然冷不丁的就往刘海瑞的身上靠了过来。

    “哎哟!”王萍随之一声娇呼往右侧跌倒,斜着身子,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这时却感到一股温暖有力的大手拖住了自己的身体,脸色顿时一红,结结巴巴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刘区长想扶住自己,哪里不好扶,竟然抱住了自己胸前那两座挺拔妖娆的**,而他的手指分开,中指和食指竟然不偏不倚的夹住了最敏感的那两点凸起……

    温香软玉在手,单手竟然握不住,那两只大白兔貌似随时要跳出掌心一样……太大了!让刘海瑞忍不住咋舌,随着这些年刘海瑞也正法过不少**女人,甚至连一些俄罗斯美妞和日本小妞也有过接触,但貌似都没有王萍这样让人震撼,入手饱满圆润柔软弹性十足,顿时只觉得下半身一阵激流涌动,刘海瑞竟然不由自主的揉了两下。

    “啊!”王萍忍不住一声娇呼,只觉得刘海瑞的五根手指陷入了自己的胸部,貌似像是带着一股奇异的电流,刺激的她皮肤一阵酥麻。

    “咳咳!”刘海瑞这才有点尴尬的干咳了两声,终于反应了过来。奶奶的!怎么这么巧呢,正好抱住了王萍一对傲然挺立的玉 峰,连他下面的小兄弟都已经情不自禁的有了反应,与王萍挺翘而圆润的臀 部贴合在一起,又是一阵酥 麻蚀骨的感觉。

    妖艳俏丽的老板娘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一点,忍不住张开唇瓣喷了一口热气,浑身都感觉有一种燥热的感觉在涌动。

    刘海瑞毕竟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经验丰富的他还是忍住了心里那邪恶的想法,顺势猛推了一把,就将王萍推开了,并且嘴里嘟囔着:“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幸好在没人的员工休息室里,灯光有点昏暗,她应该看不到自己那火烧一样的脸,刘海瑞在心里暗想到。

    王萍原本也是又羞又臊,但是看到刘海瑞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就经不住扑哧一笑,说道:“你朋友太重了,我这么轻,被碰了一下当然会倒啊,谢谢刘区长刚才抱了我一下,不然我的屁股得摔两半咯……”王平盯着刘海瑞,说着话就自顾自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当她说到‘屁股’两个字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咳咳,我把栓柱扔在这里了,这是住宿费,等他醒了我再过来接他吧。”刘海瑞越来眼前这个漂亮老板娘,越觉得心里有点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放在了床上。

    从刘海瑞的心理年龄而言,少妇是最容易接受的女人类型,少妇有三好,妩媚、善良、喂不饱。他现在拥有一具三十岁血气方刚的身体,加上在这方面的经验极为丰富,生怕自己被这妩媚老板娘稍微一挑拨,就忍不住火山爆发了。

    见刘海瑞镇定的神色中微微带着一丝慌乱,王萍将傲然的身子挡在门口,捂着嘴笑道:“刘区长,你就这么把你朋友一个人丢在这里啊?”说话时少妇的样子显得有那么一丝慵懒,同时又散发着一种女人独有的妩媚,而且劲爆火辣的身子呈现出了一个s型,简直诱 惑 极了。

    “当然,不然怎么办,难道还要让我睡在这里陪他啊?”刘海瑞心想这女的真是个**,自己的阅历那么丰富,在她前竟然还跟个纯情小处 男一样,太没面子了。

    “咯咯咯……跟您开玩笑呢,别生气,放心吧,这钱您收好,刘区长的朋友我会安排人照顾好的。”王萍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床上拿起了那一百块钱塞进了刘海瑞的裤腰口袋里。

    王萍在塞钱的过程中,在刘海瑞的大腿根部不经意地蹭了一下,使得刘海瑞瞬间就有了反应,小帐篷相当威武的撑了起来。

    “刘区长的身体真好……”也看不清王萍一张清秀靓丽客人的脸蛋上是什么表情,等刘海瑞缓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宿舍。

    真是个妖精啊!刘海瑞忍不住感慨了一声。说到妖精,刘海瑞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林大发的儿媳张慧,王萍那妖娆妩媚的脸蛋与张慧相比可能还差了那么一点,但骨子里面的那股骚劲儿,却更比张慧那个妖精要更让人蠢蠢欲动一些。

    ……

    栓柱喝了几两酒后,还真就稀里糊涂的在三笑饭店的休息室里睡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刘海瑞安排好了手头的工作,就来到三笑饭店把栓柱给拉了起来,准备带他去早餐店吃点早餐,王萍见刘海瑞来了,也说自己要吃早餐,刘海瑞推脱不过,也就带着她一起去了,毕竟人家照顾了栓柱这么长时间呢。

    “大哥,等会儿带俺去城关镇上看看吧?”栓柱吃着早餐,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们去城关镇干什么啊?”王萍吃早餐的样子很优雅,用勺子舀了一个馄饨,樱桃小嘴儿轻轻一抿,一枚馄饨就吸进了那红润诱人的小嘴里。

    “去裱画厂看看,见见世面。”栓柱这些家伙在外面闯荡了几年,倒学的精明了许多,知道这件事做的不能太大张旗鼓了。

    “裱画厂有什么好看的,都关了很多年了,不过我今天早上也没什么事儿,就带你们去看看吧,我老家就在城关镇,带你们过去,熟门熟路的。”王萍说着话放下了筷子,盯着不作声的刘海瑞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刘区长,您不会不乐意吧?”

    “大哥,那人家老板娘这么好心,那就一起去吧?”栓柱立马替刘海瑞答应了下来。

    刘海瑞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栓柱,但也只能这样了。

    吃过早饭后,三个人便来到了城关镇,一路上王萍讲了不少城关镇的风土人情,刘海瑞倒是没怎么说话,抽了两根烟,从她的话里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城关镇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靠着浐河,隔河就是河西省的另外一个市铜川市了,因为两市交接,所以方言变化很大,经常一个村子跟另外一个村子的风俗习惯就不一样了,这导致村与村的关系不是很和谐,争斗比较频繁。

    王萍带着他们来到了裱画厂所在的小强村的村支部,将陈村长喊了出来,向陈村长介绍了刘海瑞,得知刘海瑞是区里来的领导后,陈村长就赶忙热情的跟刘海瑞打招呼问好。

    刘海瑞倒也一点架子也没有,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中华,递给了陈村长一根,说明了今天的来意。

    陈村长听刘海瑞说他们要去看裱画厂,靠在墙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面露**地说道:“去裱画厂看倒是没关系,但想要承包下来的话估计比较麻烦。”

    “哦?有什么困难陈村长你就直说。”刘海瑞听到陈村长的话,不由得一惊,心想难道这其中还有内情,原来裱画厂不是一直没有人敢承包吗,看来这里面还真不简单啊。

    “早在去年,就有老板来村子里面要承包裱画厂,不过因为裱画厂出于小强村与段家村的交界处,所以段家村人认为裱画厂是他们的,所以就有了矛盾。”陈村长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愤然之色,“这裱画厂一直都是小强村出人出力运营下来的,城关镇上也认可这是小强村的产业,但这段家村的人还真不要脸,硬是来抢,段家村的人在镇上和区里都有关系,我们小强村说了也不算。”

    “段家村?是不是那个啤酒厂的段厂长的老家?”刘海瑞不禁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段富贵,实在不是东西,仗着自己是啤酒厂厂长,在区里有人,现在带着村里人隔三差五的去闹事,裱画厂现在已经完全关掉了,段富贵现在每天都派人看住门,不准人随意进去。”陈村长说到这里更是恨得牙根痒痒,趁着区里来了领导,向刘海瑞大吐苦水。

    “又是这个段富贵!”刘海瑞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暗骂了一声,他知道这其实不仅是段富贵的问题,本质上还反映了现在区里的基层工作中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段富贵在区里有什么人?”刘海瑞忍不住问陈村长。

    “这个……好像是新来了一个领导……我也不是太清楚。”陈村长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

    难道是张书记?妈的!看来张书记现在发展了不少势力啊!刘海瑞在心里暗暗叹道,随即面色一沉,一脸威严地说道:“走!带我去裱画厂,我倒要看看,那段富贵有多霸道!”

    王萍在后面看着刘海瑞那严肃的样子,心里俺说,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官威倒是不小啊!几个人跟着陈村长来到了裱画厂,就见厂门紧锁,入口处有一间小房子,是以前厂里的传达室,里面坐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那种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其中一个年轻人看到陈村长走了过来,立马站了起来,远远的冲他喊道:“老陈,你到这里来瞎晃悠什么,又讨打吗?”

    “小强村的人都是一帮缩头乌龟,每次动手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另一个年轻人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这个是咱们区里的刘区长,现在快进裱画厂看一下,快点开门!”陈村长看了一眼刘海瑞,看见他那一脸淡定的表情,心想到底是领导,就是端得住架势,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什么区长不刘区长的,我只知道段厂长,还有那个张书记,让那个刘区长有多远滚多远!”小年轻哈哈笑道,显然是没有将刘海瑞放在眼里,主要是刘海瑞太年轻了,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堂堂产霸区区长。

    “嘴巴放干净点,快点开门,不然等会老娘我得砸门了!”王萍一出马气势倒是不小,开口就以老娘自居。

    “哎呦喂,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王家的寡妇姐姐,主要是你滴滴王超来,我倒还是有点害怕,不过他不是进去了么……”王超是王萍的弟弟,之前犯了事情,被抓进了派出所,小年轻们这么一说,倒是让一向口齿伶俐的王萍没话接下去了。

    “咔嚓!”就在这个时候,裱画厂紧锁的大门突然却别砸开了。

    原来栓柱一直没有说话,他偷偷的溜到了墙角找了一个块巴掌大的碎石头,然后来到了厂门边,用力一砸,将门锁被砸坏了。

    “妈的,胆子倒是不小!”其中一个小年轻见栓柱砸坏了门锁,便朝他跑了过来,废弃就是一脚。

    栓柱看上去很傻,但是这一刻动作却很敏捷,身子一侧就躲过了这一脚,情急之下抡起手里的石头就拍在了小年轻的头上。一时间,小年轻顿时头破血流,鬼哭狼嚎了起来。刘海瑞见状赶紧上前去拉住了栓柱,这些年在外面闯荡,能在那个小县城立山头,栓柱也还算是混得可以的,如果不是刘海瑞拉得快,恐怕他另外一板砖还得不要命的拍下去,在外面混了几年,栓柱总结出了一个道理,要想混得好,就要看谁狠,谁越恨就越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呸!啥玩意儿!”栓柱原本颇有喜感的眉毛一挑,露出了凶相,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非常不解气地骂道。

    另外一个小年轻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下手这么狠,而且感觉此时动手因为人数不占优,有点吃亏,便朝几个人喊了一声:“你们给老子等着!”话音未落就快速的往段家村跑去,去搬救兵了。

    “呃,这……”陈村长看呆了,他没有想到刘海瑞带过来的人能这么惹事,两个村子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和睦,这么一闹,又得起波澜了。

    刘海瑞也没有料到栓柱会动手,无奈的苦笑着,他知道栓柱平时看上去傻乎乎的,在外面混了两年,现在竟然脾气这么大,真是没有想到。

    一个外人在村子里打了人,何况还是段家村的人,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儿。

    “陈村长,你现在去打电话,让派出所的人过来,我们先进去看看。”刘海瑞拍了拍陈村长的肩膀吩咐了一句,然后往裱画厂里面走了进去。

    “派出所?派出所来了管用吗?这下事儿闹大了。”陈村长想了想,长长叹了一口气,面露苦色的转身往村支部跑去了。

    趁着段家村的人还没有到,几个人在裱画厂里面转了一圈,裱画厂其实并不是很大,是将八间平方搭在一起的厂房。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开工的缘故,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霉味。

    栓柱转了一圈之后,有点郁闷地说道:“原来还以为这里有啥特别之处呢,没想到屁都没有!”

    “你是说画吗?”王萍笑道,“这里的画早就被两个村子的人分走了。”虽然说村民不懂的裱画厂里面一些字画的潜在收藏价值,但村民们都喜欢贪小便宜,不拿白不拿,裱画厂经营不下去的时候里面的画就被抢空了,那些画也大都被低价卖出去了。

    “都说不到黄河不死心,栓柱,你现在死心了吧。”刘海瑞见栓柱一脸沮丧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

    王平却是脸色一白,娇呼一声,说道:“不好了,段家村村民冲过来了,栓柱,你赶紧躲好!”

    顿时外面的动静就传来了进来,村民的招呼声此起彼伏,光听声音至少有百十号人,往这边浩浩荡荡的涌了过来。

    刘海瑞忙指着厂房的后门对栓柱说道:“你快去后面躲一下,我们替你挡着,等派出所的人来了,你再出来!”

    栓柱听到外面声势浩大的动静,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正面硬抗,只能从后门溜了出去。说话间,段富贵已经带着被打的年轻人和一帮村民,冲到了厂房里面。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单子呢,原来是刘区长啊,刘区长您可是咱们产霸区里的领导干部,你带人打了村民,这算什么事儿啊?”段富贵在刘海瑞的手上吃过亏,所以对刘海瑞这个年轻人,潜意识里还是有点害怕。否则,换做其他人,段富贵恐怕早就招呼人一股脑的冲上去,将那个动手的人给打个半死。

    “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他们先动手的。”王萍在一旁驳斥道。

    “哎呦,三笑饭店的俏寡妇也在这里啊,难怪刘区长上次在饭店里面这么护着你呢,原来两个人……嘿嘿……俏寡妇,难怪你看不上我老段,原来是喜欢刘区长这样的年轻人啊……”

    “放你娘的屁!”王萍见段富贵将自己跟刘海瑞拉扯在一起,顿时脸红耳赤,怒声道:“段富贵,你这个老光棍,还是啤酒厂厂长呢,几个老婆都跑光了,都说你不能行人事,原来以为你只是身体有病,现在看你脑袋才有病,脑袋里尽想一些龌龊的事情!”

    王萍此时已经没有了往常面对刘海瑞时候的那种温柔妩媚了,身上展现出了一股泼辣劲儿,她是一个寡妇,如果不够泼辣,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段富贵最怕人说他不行,不由得恼羞成怒,往前走了几步,狠狠地说道:“我今天就要当着大家伙的面和你试一试,看看我究竟能不能,行还是不行!”

    段富贵说着话往前走了一步,刘海瑞也往前走了一步,瞪着一双星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段富贵……那个严肃的样子倒是将段富贵给吓住了,他冷不丁的往地上一坐,惹得王萍一阵娇笑,胸前的两个大白兔子也随着笑声颤颤巍巍的上下晃动着,很是耀眼。

    刘海瑞一米八几的身高,身材魁梧结实,与大约只有一米六五身高的段富贵差了一个头,多疑坐在地上的段富贵只能抬着头望着刘海瑞。

    “刘区长……你……你……让开!”段富贵梗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看你撒泼的,段厂长!”刘海瑞缓缓的说道,“承包裱画厂的事情我听说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我收到举报,说一直有人在用各种手段阻碍承包事宜,虽然裱画厂是城关镇在管,但现在整个产霸区的老企业都在进行改制,这个事情既然被我知道了,那么我就不能不管,我想不会就是段厂长阻碍吧?段厂长可是一个老党员,而且我还听说你和张书记现在的私交不错,千万不能在外面做一些给党员抹黑,给张书记抹黑的事情啊!”

    王萍听刘海瑞这么说,差点笑出声来,暗道小刘区长倒是满能装的,说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段富贵被刘海瑞三言两语一吓唬,脑袋一时有点转不灵光,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嗓门说道:“这裱画厂的事情,是我们段家村的事情,跟我是不是党员有什么关系?跟张书记跟没有一点牵连,你不要含血喷人。”

    “唉!段厂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看来你的党性还要提高啊,作为一个合格的*员,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做到带头示范作用,我看你现在这样子,一点没有示范意识,竟然还带着村子里的人闹事,阻碍裱画厂的承包,违抗省委颁布的经济决策,我看你啤酒厂的党委书记也不要做了,省得给党员摸黑,让张书记难做人!”刘海瑞说话的语速依旧很缓慢,但每一句话都相当有力,字字剜心,句句有声,说的让段富贵心惊肉跳。

    经过这段时间的博弈,刘海瑞已经重新夺回了一定的主动权,这个时候,他是什么事情都敢说,什么帽子都敢扣,赤 裸 裸的将段富贵跟张书记给捆绑在了一起。

    “段叔,我们该怎么办?”被打的小年轻见段富贵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心急,在一旁提醒了段富贵一声。

    段富贵心中暗想,我怎么知道怎么做,遇到了难缠的领导,他也有点束手无策了。正在犹豫之间,厂门口又来了一批人,就见陈村长带着派出所的联防队员走了进来。

    “在干什么?这是要造反吗?”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年轻警察,刘海瑞一眼就认出了人是城关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叫陈国强,是一个退伍军人,说话声音浑厚,喊了一句话就镇住了场面。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钉耙锄头一类武器。之前陈村长急急忙忙在来找自己还没当一回事,可一听说是段家村的人在裱画厂围住了区长,陈国强就大吃了一惊,慌手慌脚的带着人赶了过来。

    刘海瑞虽然年轻,但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如果区里的领导在村子里被打,被捅到镇上去,恐怕政府派出所所长的位置都会被撤销了。

    段富贵却并不买陈国强的帐,冷笑着说道:“陈所长倒是好大的官威啊!谁敢造反,不过是村里的人被人欺负了,我们来要个公道!”

    “要公道可以,但那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非法聚会是要坐牢的吗?”陈国强平常就看这个段富贵很不爽,说话之间语气也加大了许多。段富贵在城关镇有个外号叫段一霸,很多时候都不把镇派出所放在眼里,尤其是最近跟区里的张书记攀上了关系,更是目中无人,嚣张极了。

    不过今天刘海瑞在这里,作为区里的二把手,陈国强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打着救驾的旗号来了。

    “那你把我们都抓了吧!”段富贵突然往地上一坐,哼哼道。

    都说穷山远水出刁民,真奶奶的没错,陈国强看到段富贵耍起了无奈,顿时有点郁闷了,一时间都没有了很好的办法。

    “陈所长,麻烦你现在回到镇上,找一下你们镇党委书记,让他给区委的张书记通个电话,就说我建议今天的在这裱画厂里安排个临时的党委会议,让大家看看,这段家村的人,都是什么素质,这啤酒厂的厂长有没有资格当!”

    听刘海瑞说要请张书记来开会,段富贵知道一旦张书记来了,肯定脸上挂不住光,自己全靠张书记撑腰,啤酒厂的厂长暂时才能保住,要是一旦给张书记惹了麻烦,结果可就不好说了,终于,段富贵在地上坐不住了,他眼神有点慌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就蹦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今天看在陈所长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们纠缠了,但段小明今天被打的事情,我肯定不会罢休的,等会我就去报案!”段小明就是被栓柱用石头拍得头破血流的年轻人。

    “呵呵,段厂长,你还是消消火吧,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呢,人家刘区长现在什么话都还没说呢,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陈国强见段富贵有退意,也就顺便给了他一个台阶,他特不想把今天的事情激化。

    “让他去派出所报案吧,我也想把裱画厂的事情给弄个清清楚楚!”刘海瑞冷冷的看着段富贵,那种犀利冰冷的眼神顿时让段富贵浑身一阵冰凉,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接着,段富贵又抱怨了几句,才就坡下驴,带着村子里的人离开了,在经过陈村长的时候,往地上吐了一口老痰,显然是不肯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见段富贵带人离开了,陈国强便也热情的笑着和刘海瑞打了声招呼,带着联防队的人也走了,临走的时候,热情的笑着说有时间邀请刘区长一起吃个饭。

    刘海瑞也没有拒绝,拍了拍陈国强的手背,表示了感谢。

    从裱画厂出来后,一个黑不溜秋的联防队员对陈国强说道:“老大,这刘区长这么年轻,还真沉得住气啊,刚才三言两语,竟是把那个段富贵给吓跑了!”

    陈国强撇了撇嘴,笑道:“你知道个毛,这刘区长身上有气!”

    陈国强曾今跟着一个高人学过一点相人之术,他今天才发现刘海瑞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紫气,暗道这刘海瑞年纪轻轻还真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以后要跟他多亲近亲近才行。

    等人都走了后,刘海瑞才冲着后门处喊了几声栓柱,但却没有见他出来,这让他觉得有点诧异,就来到了后门处想看个究竟,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栓柱竟然掉进了一个大坑里,让刘海瑞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栓柱哼哼唧唧之间,脸上却是眉飞色舞,他拿着一张画卷,痛苦并快乐地喊道:“大哥,咱们发达了!”

    原来,裱画厂后门里一个半径约两米的坑,被栓柱误打误撞的发现了,坑上面有块一寸厚的模板,被栓柱打开后发现了里面的秘密。

    “大哥,咱这是走狗屎运了,这里面有一个木箱子,箱子里面有几十幅字画。”栓柱想要从坑里爬出来,但坑很深,每次爬到半腰又滑了下去,一连几次,引得王萍又是一阵娇笑。

    刘海瑞望了一眼身边的王萍,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巷子里的画该怎么算?公共财产?还是私人财物?

    王萍像是很明白刘海瑞现在的心思,冲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笑着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见者有份,见者有份,这些画卖了,钱大家平分啊!”栓柱高兴的合不拢嘴,过了好久才挣扎着爬了上来。

    刘海瑞在心里想,如果现在将这些画上交,恐怕只会成为某些私人的利益,与其成为别人的私人利益,倒不如便宜了自己,不拿白不拿,而且这些画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这年头那些高级领导都喜欢附庸风雅舞文弄墨什么的,以便在不时之需时送个人什么的。很快,刘海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还是先将这些画作都收藏起来。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先想办法从裱画厂里拿出去再说吧!”

    王萍很快想到了办法,她从家里取来了三个小酒缸,然后将几十卷画全部放进酒缸里,用酒缸运东西,自然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了。进裱画厂时引来了一阵风波,但出裱画厂时倒是顺风顺水。几个人回到了区里的三笑饭店后,栓柱早已经耐不住寂寞,打开了古画来看。

    “好吧,勉强过关,大部分都是晚清的作品,每一幅的价格应该在两万块钱左右,三十张,能卖六十万,每个人能分二十万。”栓柱笑眯眯的开始盘算着分钱了。,

    刘海瑞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画暂时不能卖!”

    “为啥不能卖啊?”拴住有点疑惑地看着刘海瑞。

    “因为还没有到最佳时机。”刘海瑞微微一笑,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啥时候是最佳时机啊?”栓柱更加纳闷了。

    “等西经市有大的字画展的时候,那个时候价值会上涨。”刘海瑞很自信的说道。

    栓柱没办法改变刘海瑞的主意,也只能是先这么办了,他又拿出有拍照功能的手机,对着这些画作一张一张的拍了起来。

    把这些画先藏在了三笑饭店后,刘海瑞和栓柱正准备从三笑饭店里出去,突然就看到了城关镇派出所那个副所长陈国强整一个人在大厅里喝闷酒。

    “陈副所长,怎么一个人喝酒啊?”刘海瑞笑着打了声招呼,坐在了陈国强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原来是刘区长啊。”陈国强忙站起来,讪讪地笑道:“一起喝吧?”

    “行,这顿饭我请了!”刘海瑞坐在了陈国强的旁边,说着话,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冲陈国强敬了上去。

    陈国强本是一个猛将,原本在区刑侦大队一直坐到了大队长,不过后来因为一个案子,被贬到了城关镇。

    见刘海瑞这么客气,陈国强忙举起酒杯迎上去,说道:“哪有领导请客吃饭的啊,我来,我来。”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酒桌上没有这个说法,只有朋友。”刘海瑞倒是很会拉拢人心,笑呵呵地说道。

    拴住在一旁乐呵呵地说道:“就是,中午的事情多亏了陈大哥,俺也敬你一杯。”

    “一起,一起!”陈国强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再次举起酒杯和刘海瑞与栓子一起碰了碰杯。陈国强没有见过栓柱,不过估计是刘海瑞的朋友,所以也一直显得很客气很热情。

    “你们这三个大男人是在桃园结义吗?”三个人正喝的痛快,三笑饭店的老板娘王萍就摇晃着那火辣辣的身段,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刘海瑞听到王萍的声音,本能的扭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吸引住了,只见她应该是刚刚洗了个澡,头发有点湿漉漉的,这大秋天的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袖连衣裙,也不怕冷,眉眼如画,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女人出浴的姿态。

    “老板娘,也想来凑热闹吗?”陈国强拍了拍刘海瑞旁边的桌位,一语双关地笑道,“刘区长等你挺久了,坐吧!”

    王平倒也是不谦虚,就径直走上去坐在了刘海瑞的旁边,用手悄悄捅了捅刘海瑞的肋部,笑道:“刘区长,不会不欢迎我吧?”

    “哪能啊,我怎么不敢欢迎你啊,这可是你的地盘。”从王萍手臂传来的阵阵温软感,使得刘海瑞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就是敏感,仅仅是这么坐在一起,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天然的女性体香,就让刘海瑞的心神有些荡漾了起来。

    因为王萍的加入,所以今天这顿饭,变成了老板娘请客,添了人,那肯定得加菜,王萍索性亲自动手下厨吵了两个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让一向对吃不太感兴趣的刘海瑞也多动了几次筷子。

    “老板娘,这黑木耳炒黄瓜炒的不错啊,香滑可口,你多吃一点。”刘海瑞冷不丁的就说了一句带着一点荤味的话,黑木耳炒黄瓜,嘿嘿……

    “扑哧!小刘区长让我吃,那我就吃吧,不知道究竟好不好吃,是不是小刘区长在忽悠我呢?”王萍夹了一片黄瓜放在口中,樱桃小嘴轻轻的咀嚼着,优雅的姿态倒是让陈国强**了半天。

    “小刘区长,吃块豆腐吧,味道也不错。”王萍笑眯眯的用勺子盛了麻辣豆腐,放在了刘海瑞的碗里。

    “女的吃黄瓜,男的吃豆腐,好好好!来,栓柱兄弟,咱两个喝一杯。”陈国强笑着举起了酒杯,与栓柱干了一杯。

    刘海瑞看着有点尴尬的王萍笑了笑,与这个俏寡妇接触了几次之后,他才发现她虽然平时显得很风风火火,说话露骨,但其实还是一个很自珍自爱的女人,外表看上去很风 骚,但骨子里其实很保守。

    经过几次的相处后,刘海瑞断断续续的就知道了王萍的故事,她原本是嫁到了区里来,不过在过门的第二天,丈夫就出了车祸被撞死,随后便被前夫的家人给赶出了家门,说她是扫把星。王萍一个人先是打了两年工,辛辛苦苦赞了点钱,然后在区委斜对面盘下了一间店铺,开起了这家叫三笑饭店的小饭馆。对于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而言很不简单,也正是这个先天优势,为了饭店的生意,她也不得不向世俗低头,用自己的长相来吸引男人。

    刘海瑞倒是觉得像王萍这样通过自己努力来打拼的女人,要比起那些年纪轻轻就为了过上富裕的生活而找干爹保养的女孩们要纯洁的多,也让人很佩服。他也从来不认为牺牲了自己的色相,但骨子里比其他女人更加坚定地保持着底线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王萍这样的女人很聪明,她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让自己更轻松的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始终不会越雷池半步。

    由此刘海瑞也判断出区里那些关于王萍的绯闻,大都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妇女们政府天游手好闲,七嘴八舌,不带门闩胡扯出来的。

    栓柱这顿饭算是超水平发挥了,喝了差不多半斤白酒之后,才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而刘海瑞也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喝过酒了,与这个陈国强坐在一起,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喝的不亦乐乎。

    两个人各自喝了一斤之后,陈国强推了杯子,摆手笑着说道:“不行了,刘区长这么能喝,我甘拜下风。”

    如果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喝,陈国强还能喝个二三两,但刘海瑞在喝了一斤白酒之后,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样子,这让 一向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的陈国强看了,心里都不由得有些发憷。

    “那行,改天再和陈所长再喝吧,但下次不能说不行了,男人可以偶尔不行,总是不行,那可不成啊。”在喝了不少酒之后,刘海瑞的话尺度也就大了起来。

    将陈所长送出了饭店门口,看着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城关镇了,刘海瑞这才摇摇晃晃的回到了三笑饭店里。

    “看来今天栓柱又得睡在这里了。”王萍今天也喝了一点白酒,这个时候两家升起了淡淡的红霞,那个样子很是让人心动。

    “嗯……嗯……嗯……”刘海瑞此时的脑袋里也开始晕乎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突然就感到喉咙一麻,口中一股秽物就喷了出来。

    今天几个人喝的是东北的老白干,酒精度太高,刚才还觉得没事儿的刘海瑞,这个时候就已经顶不住了,现在酒劲儿一上来,脑袋就只晕沉沉的,摇摇晃晃的像是要站不住了一样。

    王萍见状大吃一惊,赶忙走上去将刘海瑞抱在了怀里,不让他倒下去。

    好软啊!李海瑞的脑袋软软的埋进了王平的胸口,扑鼻的奶香味顿时让他的身体更软了,真是有点酒不醉人奶醉人的感觉!

    感受着刘海瑞的脑袋紧紧的挤压着自己胸前的饱 满,王萍的脸色微微一红,她虽然经常喜欢和男人开玩笑,但对于自己身体的保护却是很仔细,除了自己死去的老公之外,还没有那个男人能碰过她胸口那两团白花花的软 肉!真是冤家啊!她的心里一时间像是踹上了七八只兔子一样,砰砰砰的七上八下的跳着。

    王萍的小心肝里如鹿乱撞的想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刘海瑞这么健硕的身躯扛到了床上,不过就在快要放在床上的时候,由于她到底是个女人,被刘海瑞的身子一带,脚下不稳,整个身子就突然倒了下去,压在了刘海瑞的身上。

    从刘海瑞身上传来的那股酒味还有一股强烈的属于男人的气息,扑入王萍的鼻孔之中,使得她的芳心不由得一阵噗通乱跳,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晰的闻到男人的气息了。

    慌乱之中,她赶紧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可是没有想到,偏偏将将手按在了刘海瑞的那个地方,先是一阵绵软,紧接着那绵软就变得坚硬了起来。

    真是要死,怎么摸到了那个东西!王萍的手闪电般的收了回来,心绪纷乱如麻,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因为她发现这种情况很危险。而就在这个时候,刘海瑞却是一个翻身,一双大手摸到了她的腰间。

    “帮我拍**服啊!热死了!”刘海瑞悄悄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王萍,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好好,我帮你脱!”王萍咬了咬银牙,摸向了刘海瑞的胸口。说实话,刘海瑞的身材真的是太帮了,胸肌厚实而结实,腹部的八块肌肉线条明晰,让王萍触手之间不禁为之一动。

    她一边帮刘海瑞**服,一边感觉自己身上的体温开始升高。

    我这是怎么了,是发情了么?王萍的心里有点慌乱,好不容易才帮刘海瑞脱掉了上身的衬衣。

    刘海瑞又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满脸潮红的王萍,接着又佯装迷迷糊糊地说道:“裤子……裤子……”

    还要脱裤子?王萍听到刘海瑞含糊不清的要求,强压着心头的悸动,迟疑着帮刘海瑞解开了皮带,然后小心地解开了纽扣,等到长裤脱掉一半的时候,她的心头为之一惊,竟然发现刘海瑞的平角短裤已经撑起了帐篷,她貌似能够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灼热气息。

    衣服和裤子全都脱了之后,刘海瑞的嘴角闪过了一抹诡笑,感觉全身舒服多了,心里痒痒的开始实施下一个步骤了。只见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双手胡乱的抓摸着,摸到了王萍的纤腰,双手一拦,便将一声惊呼的王萍抱在了怀里。

    嘿嘿!这老板娘的身材真是不错啊!刘海瑞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种爱欲前的快乐之中。

    两个软绵绵的大白兔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让他的全身上下一阵舒爽,他一双手拖住老板娘的挺 翘滚圆的屁股,轻轻的揉了一下,就立即感觉到老板娘的身体便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全身面软了下来。

    “求……求你……别……”王萍小声的哀求了起来,可是面对假装喝醉酒的刘海瑞,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刘海瑞依旧是装醉着双手在她的臀 部开始游走,触手之间,那丰 满而富有弹性的手感,令他全身的毛孔都开始亢奋了起来。从老板娘沦落到刘海瑞怀中的王萍,在他的撩 拨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她要想从刘海瑞的怀中挣脱出来,可是刘海瑞的力气很大,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感觉刘海瑞的双手似乎有一种魔力,轻轻的抚摸着,就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时候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有时候又变成了一叶扁舟,而潜意识里那种拒绝的意识却在逐渐消失。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经历过*之欢,原本干涸的身体,就像是被打开了闸门一样,体内的潮水汹涌澎湃的涌出,唇瓣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两声低沉的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