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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关？什么意思？”苏宛似乎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
“之前我问过你，如果救不了你，你会后悔帮我么。”韩骁有些不敢看向苏宛，眼神稍稍偏向一侧，“其实……我之所以会这么问，就是因为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救回你。而且现在，我的把握更小了。”
“难道……和那些碎片被司荼抢夺走了有关？”苏宛已经猜测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嗯。”韩骁有些低沉地点下了头，“每个世界收集到的破碎之心，其实都是你灵魂的一个碎片。而那些你所要完成的任务，其实主宰者并不在我，而是在于你的灵魂碎片。换言之，正是因为你的灵魂碎片落在了那些世界，那个世界才会发生了你所经历的事情。”
韩骁顿了顿，进一步解释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我可以在这些世界随意行走，但是只有你才是碎片本身的拥有者，所以也只有你才能让这些碎片乖乖从那些人身上出来。”
原来是这样？灵魂碎片……所以说，她的灵魂是残缺的？那根据她看小说电视剧的经验……
“我既然没有灵魂，那我怎么会还能活着呢？”苏宛脱口而出。
“因为我。”韩骁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本来与你应该毫无关系，只是司荼……他在找人为羽铃续命时，随意找了一个正准备转世轮回的灵魂。而你很不巧，正好在队伍的末端，就被他挑中了。”
“羽铃……续命？”苏宛本来好不容易想明白了一点儿，现在又完全糊涂了。
这个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许多啊。
“是。羽铃是司荼的爱人。”韩骁沉了沉眸，“是我管教不当……才酿此大祸。”
爱人？这么说，这个‘羽铃’就是司荼内心深处的那个女子？
“所以，你还是没有回答我，我为什么还会活着？”苏宛摊了摊手，“按你所说，我投胎的时候就已经魂飞魄散，那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苏宛呢？”
“你们所编的故事里应该也说过，婆婆哦哦哦咯婆婆妈妈，也只是顺应天道而为，并不能任意改变他人的命运。”韩骁沉声道，“司荼恣意妄为，所做的事情违背天道，我自然不可能允许他这么做。好在他施行仪式的时候，被我发现了。但是，我虽然阻止了他的仪式，还是没能救回你的灵魂。在最后关头，司荼为夺回你的灵魂，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你的灵魂随意甩了出去，散成了碎片，并就随着几个转世的灵魂，一起到了现实的世界。”
“所以，我之前去过世界的‘女主’，也就是那几个转世的灵魂？包括柳璃？”苏宛总算理出了一点头绪。
“正是。”韩骁点了点头，“但是为了维持天道秩序，而且你转世的时间也迫在眉睫，我只能利用司荼仪式献祭时剩余的力量，结合术法，用时之沙还原了你，并暂且放你下去转世轮回，以防止发生混乱。”
“等等等等。”苏宛被韩骁这么多名词一绕，头又开始晕了。她忙打断了韩骁的话，整理道，“你说的那么详细我也听不大懂，我总结一下，也就是说，我真正的灵魂其实是那些破碎之心，而现在的我其实只是你创造出来的替代品？”
“不完全对，你还是你，并非替代品。可以这么说，我一直在用术法暂时维持着你的生命，但是术法终究是有时限，而你的上次昏迷，就是时限将到的预兆。也正是因为术法的变化，才能让我找到你。”韩骁顿了顿，“时限将至，只有你找回你的灵魂碎片，我再施法帮你恢复，你才能真正地‘活过来’，否则，你就会彻底魂飞魄散。”
“我明白了。”思索半晌过后，苏宛冷静地点了点头，“如果我魂飞魄散，那么也就是违背了天道。所以，你要复活我，就是为了让生死秩序重回正轨。是不是？”
“……是。”沉默片刻，韩骁点下了头。
原来如此。苏宛心中划过一丝失落。所以，他会对自己这么好，其实也只是保护好自己，防止发生意外吧。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可是……怎么说呢，还是有些伤心的。虽然这次怪她自己。
“哦。所以……现在我的碎片，是被司荼抢走了一部分，是么？”苏宛大胆猜测道，“这直接导致了你没办法复活我。而司荼抢那些碎片的目的，是还想着继续用我的灵魂，去复活他的心上人，是叫羽铃吧。”
韩骁听到苏宛的猜测，不由有些讶然：“不错。看来这么多个世界下来，你确实成长了不少。”
“哪里有什么成长，不过是看的离奇故事多了，脑洞大了一些而已。”苏宛有些好笑，“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大概也明白了。你要顺应天道恢复秩序，用那些碎片复活我，而司荼要用那些碎片复活羽铃。现在你们手上各有一半的碎片，所以陷入僵持，是不是？”
“不是。”没想到，这次韩骁居然果断地就否认了，“你说错了，不是各有一半，而是我手上只有一片，而他手上有剩下所有的。”
“什么？”苏宛没想到，韩骁这儿的状况居然这么严峻啊。
“你还记得我和韩骁有过几次失去记忆的状况么？第一次我失去记忆，确实是被司荼暗算的。但是同时他也遭到了施咒的反噬，也就是在下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失去了记忆。可是后来，他还有一次失去记忆。”
“就是网游的那次。”那次太过特殊，苏宛的印象很深刻。
“没错。那是因为他在我施术转换世界的时候，偷走我身上所有的碎片。作为惩罚，那些碎片封住了他的记忆，直到那些碎片认主的力量逐渐减弱，他才恢复了正常。而最后一个世界的碎片……因为我不在，他当时是直接拿走的。”
怪不得当时司荼说他来帮自己，原来是这个原因。可是……
苏宛还是有所疑惑：“你不是说，只有我能取出那些碎片么？”
“我的意思并不是必须由你来动手，而是一定你要是这件事情的推动者。”韩骁解释道。
“哦。”苏宛不由笑了，“这件事情还真是有够复杂的。所以现在你手里只有网游世界的那个碎片，我没说错吧？”
“是。”韩骁微微颔首，“那个碎片，是司荼漏下的。他以为自己收集齐了碎片，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甚至都没注意到落下的这个。现在，他应该已经在摆续命的阵法了吧。”
“你这么说，我又不明白了。”苏宛皱了皱眉，“就算他手上的碎片不齐，也不少啊。难道能量还不够么？”
“你还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啊。”韩骁带着一丝苦笑地扬了扬嘴角，“其实我之所以并没有现在就去打断他，正是因为我在等他来找我。我的复活，或是他的阵法，都必须在碎片全齐的情况下才能发动。现在无论我还是他，都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