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而为妖孽,骄傲且孤单!

丁香色的眸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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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海岸,戏剧性的一幕幕惹来众人跌破眼球,原本唯美浪漫的一场盛大婚礼变得有些尴尬。

    赵高当然最后不可能真的任由小朱雀胡闹,也当然没有答应许繁花的无礼要求,但是总算是答应了她会和她好好交往才算是没有被她拆散了整个婚礼的气氛。

    这些作为闹剧成为惊诧宾客眼球的轶事。婚礼圆满完成。

    毛里求斯岛的温度适宜,怀孕的女人们开始安心养胎,准备在这里渡过一个女人最神圣的一段岁月。

    赵高也终于停止了荒唐不堪的日子不在放纵,也因为这段时间内小朱雀寸步不离的跟在赵高的屁股后面,就连赵高和陈婧睡觉的时候这小妮子也缠在赵高床上不肯离开。

    幸好陈婧和小朱雀的相处要算得上十分融洽,这让赵高稍微安心。

    问起小朱雀在圣光明学院学到的东西,小朱雀有一次表演起炼金术的时候差点让一座泳池给燃烧起来,这让别墅内的许多女人在震惊的同时也同时在心中对貌似纯洁得粉雕玉琢的小朱雀多了几分忌惮之心。

    在这里,小朱雀每天可以轮换着穿不同的漂亮的新衣服,她变得越来越美,甚至身材都开始抽条一般的开始发育起来。

    赵高有时候会因为罪恶而不敢让这个小妮子贴着自己的身子太紧,因为很显然这小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她竟然会有意无意的挑逗赵高,这让赵高如畏蛇蝎的避讳着小孩子的恶作剧。

    小朱雀的到来,也让整座毛里求斯岛鸡飞狗跳起来。

    在小朱雀所过之处,通常都会发生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幸好赵高的势力庞大,也因为小朱雀强大到了这座岛上只有她折磨人,没有人欺负她的场面。所以赵高反而不担心她在岛上任意出行。

    在瑞士,小朱雀有着世界上最具有潜力和贵族价值的小男孩儿的追求却嗤之以鼻的爱理不理,但是在毛里求斯岛,小朱雀会跑到黑人小孩的聚集地去和那些有些儿自卑的黑人小孩儿玩游戏。

    甚至对于那些已然五六岁却依然光着身子跑来?跑来跑去的黑人小男孩儿,小朱雀看到了也不会觉得羞涩,反而会觉得好玩。

    她成为岛上一群孩子的新的孩子王。

    赵高满意她的健康成长,也感叹于她的妖孽人生。

    “过完年,我想回去看爸爸妈妈!”陈婧依偎着赵高的身子说道。

    她对于最近荒唐而闲散的日子感到满足,虽然对于和太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件事感到荒唐。但是因为赵高现在丢下了所有的公事只和她们在一起。所以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反而前所未有的充足了起来。

    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懂得谦让容忍,虽然有所谓的攻守同盟,但是那只是一种玩笑意味的形势,并非真正的要争斗一个你死我活。

    陈婧满足于目前有些慵懒而惬意的生活,每日里沉浸在阳光白云碧水蓝天之下,舒服的呼吸着微微有些热气却十分新鲜的空气,觉得这样挺满足。但是任何离开了家的孩子都会想家。

    陈婧无疑对爸爸妈妈有着眷恋的情怀,而且她现在什么都有了,对于亲情的渴望便会浓烈一些。

    “好的,到时候我们陪你回去,然后我们去渡一个只有两个人的蜜月。”赵高笑着说道,身上的衣衫松散。

    “你不担心她们吃醋么?”陈婧玩味的笑着问道。

    “当然,她们现在肚子都大了,都巴不得我不进她们房间才好呢,看她们每天玩得这么开心的样子,我怀疑即便没有我这个男人的存在,她们也是开心的!”赵高笑着说道,嘴角有自嘲之色。

    “少得意了,你无非是想得瑟你竟然能让这么多女人和平相处而且这么知足的本事而已,当我不知道么!但是说起来,她们这么开心也不正是因为你在身边的缘故么,等有了孩子,生活该更加满足了,只是这样的人生,好像过久了也会变得慵懒起来的。女人一旦慵懒,就成为了花瓶...”陈婧有些忧虑的说道。

    “不会的。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她们当然也不会闲着的,非洲虽然看似贫乏,但是喜欢挑战的女人却一定不会这么认为!”赵高玩味的笑着。

    “以后就这样了么?”陈婧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赵高奇怪的反问。

    “生活,平静一些当然好,但是这真的是你决定的最终归宿了?”陈婧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在华夏,我站在生死的天堂和地狱许多次,明白了唯一一个道理便是知足常乐这句话是华夏最最精深的一句话。所以我应该知足了!我过去做的那些事情,该用一些方式去弥补欠下的阴德,所以赚钱的事可以缓一缓,做好人的时间可以延长一些。爷爷相信堪舆青囊风水和命运学说,所以我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爷爷和他的太孙们,总该是去成为一个好人的!”赵高感叹说道。

    “华夏毕竟是我们的根,若是取之过度则遭反噬,所以我便反哺一些又如何。在国外的市场已经打开。我还是有事情去忙的,华夏之大,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让世界知道,我还未死未老,有能力的时候应该让人知道华夏男人的强大。”

    赵高满脸自豪之色,似乎他真的担当了天下大任一般。

    陈婧撇了撇嘴,笑着说道,“矫情......”

    赵高愣了愣,然后坏笑着说道,“你骂我...”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的话听上去假惺惺的,太酸了!”陈婧认真的说道。

    “当我不知道这句台词呢,你骂我贱人...”赵高坏笑愈发明显。

    陈婧意识到赵高已经在使坏的边缘,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忽然向旁边跑开。但是瞬间她便惊呼起来,因为她哪里逃得开赵高的手掌心...

    “啊...放开我!”陈婧惊呼道,脸颊绯红,没想到赵高竟然会在大厅内就荒唐的解开她的衣服...

    陈婧挣扎恳求着,但是却越来越无力,然后刚要顺从他的时候,忽然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哥哥...我回来啦,看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赵高微微一愣,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陈婧更是慌乱不堪的将被赵高解开的胸口衣衫扣起来。

    小朱雀恰好在陈婧整理好衣服的时候跑了进来。

    然后看咦了一声,认真的盯着陈婧说道,“婧子姐姐,你的脸好红哦...是不是刚才在和哥哥做坏事呢?不过看起来好好看......”

    “没...没有啊,刚才哥哥正在教姐姐学功夫呢,所以姐姐有些热了。”陈婧瞬间镇定下来,因为撒谎,脸蛋变得愈发绯红。

    小朱雀似是相信,反正是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炫耀般的忽然将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出来,兴奋的问道,“可爱不?我今天抓回来的!”

    赵高认真的盯着小朱雀手中的那头小狗感到有些奇怪,然后忽然明白了小朱雀抓到的是什么东西之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你...你跑到哪里去抓了这一头小狮子回来?”赵高有些结巴的问道。

    刚觉得小狗狗有些可爱的陈婧刚出去要触摸的手登时僵硬在了空气,然后发出一声惊呼猛然逃到了赵高的身后。

    “小白带我去的呢,而且小蛮姐姐也在哦...”小朱雀认真的瞪着水灵灵的眸子说道。

    “他们现在人呢?”赵高问道。

    “我抱着小狮子跑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被几头大狮子追着呢,还好我跑得快,嘻嘻......”小朱雀笑着说道,眼眸眯成了月牙儿。

    赵高浑身僵硬的想象中小白和江小蛮被一群狮子追逐的场面,然后忽然醒悟过来说道,“快点带我去找他们,不然他们会有危险的...”

    “可是...我们是坐了很久的直升飞机才找到了这头小狮子的呢,现在去...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小朱雀貌似纯良无害的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赵高只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一片片的对不起小白和江小蛮,赶紧拿着电话拨打起来。

    陈婧更是呆若木鸡的逃的离抱着小狮子的小朱雀远远的。

    赵高刚拨通电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电话铃声,然后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小朱雀...你这个没良心的快给我滚出来...哎唷....哎哟......”

    “小朱雀,我要和你决斗!!!”

    愤怒的咆哮声中,赵高呆怔的看着衣衫褴褛的小白和江小蛮一丝风度也没有跑进来。

    然后小白和江小蛮在看到抱着小狮子的小朱雀的瞬间便冲了上去。小朱雀哪里还会站在原地,瞬间便几次纵跃远远的闪开,然后顺着楼梯一路跑到了二楼去了,跳在二楼的栏杆上对着小白和江小蛮作着鬼脸。

    小白倒是只能苦笑,江小蛮却猛然伸手一挥,将手中的长刀带鞘一起扔向了小朱雀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抱着小狮子跑了也就算了...你故意惹怒了母狮子也算了...我恨你啊!我恨你为什么还要将直升飞机给直接开走了啊......小朱雀你这个魔鬼.......”

    听着江小蛮凄惨的控诉,想象着江小蛮和小白被一群愤怒咆哮的雄狮在草原上被追逐的卡帕场面,连赵高都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当然,最终小白和江小蛮也未必真的会和小朱雀决一死战,只是两人从此之后在心里将小朱雀列为了头号危险人物。

    江小蛮和小白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有另外一场闹剧的发生。总之毛里求斯岛因为来了这一群客人而变得躁动不安,热闹了许多。

    非洲的草原上的动物群都因此变得格外的凄惨起来,小朱雀喜欢非洲的草原,喜欢原始的环境。所以她每天周旋于毛里求斯岛与非洲草原之间徘徊,让许多跟着她去玩过一次的人绝对不想去第二次。

    就用江小蛮的话来说,她玩不起那种心跳!

    小朱雀的世界,赵高或许不懂,就如同当日哼着哀伤小调穿着小婚纱说让赵高娶她的场景一般。

    赵高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孤独的孩子,遗世独立。

    后来小朱雀将那天唱的那首歌的名字告诉赵高叫作《与落雨一起起舞》。赵高觉得她不但是与落雨一起起舞,应当是与孤单一起起舞。就像是江小蛮和她玩过一次就不敢玩第二次一样,小朱雀始终是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一个孤单孩子。

    没有人能懂她,但是赵高想要懂她的孤独。所以当小朱雀被哄着睡着之后,赵高翻开了小朱雀每天都会抱着在上面写一些东西的那个厚重的笔记本。

    第一页。

    如同一个冷酷的杀手,当得知自己要独自走完一条和别人不一样的路时。我已经藏在枕头底下泣不成声。

    跌跌撞撞的摸索着走在不甚明媚的小路上,想起一位女强人说过的一句话,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眼泪的人,而是一路流着眼泪奔跑的人。

    曾经被羡慕是一个行迹不拘的浪子,可是我远远的却一直在羡慕着你们安静的平坦。

    得知到自己成为恶魔的信徒,我放弃了追寻,选择观望与独行,注定没人同情!

    不会被原谅,不会被拥抱的孩子,多少次希望雪不要那么冷,多少次希望有温暖的怀抱能俯下身拥抱自己柔软的小身体,多少次希望梦是美好的值得爱恋。

    每次梦中颤抖的睫毛,如同含霜的蒲公英,湿蒙蒙的飘落,每次不经意间紧紧抱住枕头,像是在黑暗中要抓牢一件依靠。

    悄悄的,我看着窗外温馨的家长为孩子穿衣,整理,然后絮叨叮嘱;看见欣赏的女孩抱着大提琴赴约,与恋人甜蜜相拥;看见要好哥们的谈天说地,放声大笑....

    多时,我又想自己何其幸福,在黑暗中看到了纤尘不染的琉璃世界,在丑恶的灵魂中赞美这世间优美的人情味。

    毕竟自己不会死在感冒发烧的痛苦中,不会死在争斗的对手手上,不会死在对于感情失意的灰心当中,如果一天会死,一定是会死在自己的沙漏里。

    神降的时候,原谅世人的罪恶,所以不停的有人犯错,被救赎...我也尝试自己成为自己的牧师,自己解救自己的无知。

    森林中,我用坚强的信念摇曳着柔弱的身躯去适应风雨,可是风雨停后,我自卑的发现自己依然是棵卑微的小草,而你缓缓的哼着歌,慵懒舒张双手,在阳光下睁开明亮的双眼,依然成长为美丽的花朵。

    无论多久,小草都只能观望着鲜花的。每一个清晨,含着泪珠的小草,都在感叹柔弱的鲜花经历的折落与凋零,谨以芳草祝福并且赞美默念给花朵。

    梦中的披风,梦中的长剑,梦中的城楼,梦中的白衣,梦中的风烟,梦中的沙漏...

    醒来后,也许仅仅剩下沙漏在讲述一切流逝的故事,英雄从未出现。

    常常被一句话,一个眼神触动,然后自己便被天罗地网般包裹起来,挣扎,痛苦,流泪,,最后瑟瑟的叹息,被困住了....

    每一个颠沛流离的人,心中都有一棵树,开满繁花,鲜艳枝头。

    与温柔的屋檐一起跳舞,与白色的风信子一起飘荡,与邪恶的原罪一同痛快的大笑,这柔弱的世界,竟然经受不住凄凉,一经沧寒,已是初雪欲来。

    幽幽的,英雄叹息,时未寒,人已近暮。

    还有什么人多少岁月,能够肆意的狂笑,能够偷偷的伤感与祈祷。

    匆匆的与黄花约定,来世为琉璃,生死似夏花,纯澈而灿烂,净满人间。

    鱼雁的天空,无非上下南北,无非清透明媚,无非不离不分。

    什么人儿能分明是非?

    该死的原罪,你戏弄了小孩!---《黄花与琉璃》

    第二页。

    《人间折子戏》---

    每一朵杜鹃,每一出折子戏,都应当是鲜艳跌宕中带了些血和泪。

    很多时候,失去的美好会再也找不回;很多时候等待的天明,会一直停留在天黑。

    成败固然重要,但每个人应当懂得生活得哲理。

    很多东西拥有了不证明是能力,失去了却能证明是无力;一首歌,漫不经心之间的旋律,一杯开水,无法保存之后的冷却。

    这些都会写在清平调那些看似繁花似锦的短句里,

    欢乐悲喜,字字珠玑。

    不必向往太多惊艳和美丽,放弃一些无知的脾气。

    想醉的浓酒无需满杯,猫与狐的智慧区分了生命和末尾。

    沉淀的那些东西注定会和你一起,如果执着会敲碎梦中的璇玑,打乱了不可捉摸的仔细。

    空桑花在伞下才不会死去,人活在平凡中才察觉可贵。

    将那些狠狠的心痛和淡淡的甜蜜当做黄花与琉璃,永镇佛塔青碑。

    人与情枯寂,龙共虎声声泣,风信子遥寄,飘渺如鸿飞,思念和绝情结合的卑鄙,想拥有就该懂得放弃。

    丧失了重头再来的勇气还是注定走不到一起。

    折一枝鸢尾致山鬼,黄阙约好三生会。

    我给大青衣画上泪,我撕碎风中的沙粒。半染红尘后的迷茫和念想,似乎敌不过悲伤袭来快要断气的气息。

    凤梧栖,人间风骨地。

    今入戏,我还在这里。

    释放的须弥,不知菩提,半杀佛偈,半陷苦情戏。

    舞下花雨迷离,灵海纠结成谜?

    处处折子戏?

    只看了两页,赵高便觉得内心被一股浓郁的哀伤给充斥着,看着边上睡熟着的小朱雀的稚嫩侧脸。

    赵高发出一声轻轻叹息合上她的笔记本,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妖孽这种生物,就如小朱雀。

    她的哀伤,就像与生俱来一般!

    生而为妖孽,骄傲且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