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卧底(下)

碧惠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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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外头又是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冯祎凡看这雨势,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了。侧过头可怜巴巴的看徐骁湳,“大神你介意开车送我回去吗?”

    冯祎凡一直没有把五年前,徐骁湳出车祸后再也不开车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会儿开口虽然完全出于无心,听在徐骁湳耳里就跟老虎口里拔牙无异。

    只见下一秒,徐骁湳化身黑脸神,抄过给她买的大包小包,还有她这个人,拖似的的丢到了门外。猝不及防的被人丢到了门外,冯祎凡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她坐在门口处,看着紧闭的大门,“大神你干嘛呢!赶我走啊?”

    徐骁湳不理会。

    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人赶出来的冯祎凡,顿时不高兴了。她站起身,奋力的砸门。“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这么赶我走太没良心了吧?”

    “所以呢?”

    冯祎凡抗议,“正常八点档,雷电交加的夜晚,男的不是应该收留女的在自己家留宿一晚的吗?”

    “前提得你是吗?”

    “大神你不懂!我可是有宏伟壮志的人!再说了,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徐骁湳依旧不理会。小姑娘久等了,尝试伸手试拧门把,再发现门没锁后,开心极了收拾东西准备进去。谁料,正准备进房间的徐骁湳,察觉到背后异样,快步的走过来,赶在冯祎凡进来之前,大门真实合拢并上锁。

    “……”

    闹到最后,徐骁湳因为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收留了她。

    因为,小姑娘中午买了菜兜里没剩几个钱,外头大雨倾盆的,她不舍得新买的衣服弄湿半点。想尽一切办法,掏空了心思的在外头唠嗑碎碎念,几乎是什么招数都用上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

    徐骁湳在她唱第三遍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只能开门答应收留她。

    进了屋的小姑娘,比他还轻车熟路的找自己的房间,顺带洗澡洗衣服。然后赶在主人家出来逮人前,躲在房间里舒舒服服的分析案件。

    为了知道更多细节,冯祎凡打了电话去问杨锦川,前者秉着想知道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后者却在得知她竟然住在徐骁湳家里,诧异得直喊下巴脱臼。

    “我和徐骁湳十来年兄弟,他的杯子我喝了一口他都要扔掉,他住的地方那么久,我连一脚都没踩过,你竟然住在他家客房?”

    “杨公子哥,我也不想的好吗?外面狂风大雨,时候也不早了,总不能叫我现在下楼自己打车回家吧?不过嘛,我也很好奇,大神一直以来那么霸道总裁范,为什么直接不开车送我回去,那样不是更简单粗暴吗?!”

    杨锦川口快,“哦,上回不说跟你说了吗?他以前出过车祸,坐在副驾的当场死亡,他自己轻伤没大碍。从那开始,基本不碰车了。”

    这会儿,冯祎凡终于记起为什么徐骁湳说变脸就变脸了。

    她坐了会儿,还是没有半点睡意。起身趴在门上竖起耳朵细听外头的动静,徐骁湳洗完澡从房里出来,经过冯祎凡住的客房时,看着门边的脚掌影子,故意放慢脚步等她出来。

    果不其然,小姑娘立刻开了门跑过来。

    “大神我有弄不明白的地方,想问问你。”

    徐骁湳不理她,径直走到厨房给自己倒水,见她过来也倒了杯推过去,小姑娘小口的啜饮着。

    “按照现在掌握的资料看,死者和犯罪嫌疑人一定是认识的,她们是自愿跟着犯罪嫌疑人留宿在外。刚出大学的女生名利心并不重,所以能让她们自愿跟着走的,应该是爱情。我的推断是情杀。

    但是,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犯罪嫌疑人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徐骁湳放下杯子,“贩毒是为了钱,藏毒是为了安全,强/奸则是为了满足私/欲。很简单,不需要用上半点推理,只要换个角度想,是有人在挑选对味的、能够满足自己私/欲对象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挑选,然后再处理尸体?”

    “没错,水到渠成。”

    冯祎凡皱着眉头,“照这么说,强/奸的不一定是杀人的,取器官、缝尸藏毒的也不一定是强/奸的,对吗?”

    “或许是。”

    两人陷入沉默,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看着落地窗外雨势依旧没有减小,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恹恹的提不起劲的说道:“其实我曾经答应过我妈妈,不跟我爸一样沾卧底职业的。但这次不一样,重担全压在我肩上,所以我更要努力,不辜负众望。争取早日找到凶手。

    我不畏惧生死,只怕真相被辱没。”

    徐骁湳看她,冷眼如斯里带着几分鼓励,“冯祎凡,现如今你只能逼着自己长大,不论速度快慢,能进步算是好的。你要记着一点,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经成为历史。不要忘记就好,人,总是要向前进的。

    知道吗?”

    她乖巧的点点头,“那司徒呢?”

    徐骁湳又给自己添了水,若有所思。

    “我问过杨公子哥具体情况了。大神,你是不是推测那个人是司徒啊?虽然按道理来说,他从案发现场离开,确实很可疑。但是,那天晚上我、秦序和司徒,我们三人去伯爵吃了顿好的,各回各家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所以,鉴于我对司徒的为人,还有时机的问题,我觉得应该和司徒好好谈谈,而不是……你懂的。”

    在冯祎凡这里,司徒千也算得上是同甘共苦过的兄弟了。就算出了这样的事情,冯祎凡还是选择相信他。毕竟,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徐骁湳嗯了声,放下杯子看她:“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对他有偏见、隔离,而是他不愿意见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跟人提起过他来过现场吗。?”

    冯祎凡摇摇头,看着他。

    “和你一样,他始终要迈过这一坎。我等他,自己想明白想清楚了,再回头来。”

    徐骁湳的一番话,难得说得如此走心。

    冯祎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心口上酸酸的。

    “你总是什么都为我们着想好了,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