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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落地窗，美丽的藤蔓点缀着一些粉色的花朵，攀在两边。蓝天白云的图案做的壁纸，让这个不大的空间，突然就那么宽旷起来。
同样大小的空间，在维塔利的装扮下，却格外的明亮宽敞。
家具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里是人类的世界，不是魔窟古堡，所以所有的家具都是简单的。
只不过是环境场景的布置，是按照维塔利的喜好，设置的。
乔小凡一进门，维塔利就迎了出来，她那不老的容颜让人看了就觉得身心舒畅。
维塔利是个美人胚子，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博的双唇总是微微上扬。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早已经高高的盘起，而且被用魔法着染成黑色。
她伸出纤长的手臂，朝乔小凡招了招手，脸上挂着柔和而亲切的笑容，“来，里面坐。”
桌子上摆放着一盒巧克力，两只精致的咖啡杯。
“你先坐，我去煮点儿咖啡。”
说着她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她那么忙活，乔小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叫她过来不是说有事儿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功夫磨洋工呢？
乔小凡急忙说道，“不用了，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维塔利微微一笑，还是进了厨房。
“其实我早就想要和你谈谈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如果再不和你聊聊，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说清楚了。”
她一边煮着咖啡，一边说。
厨房里飘出了咖啡的味道。
“什么事？”
乔小凡听她这么说，心里挺紧张的。她跟她没有什么交集吧，充其量也就是想要谢谢她肯去魔窟救她吧。可是救她的人也不是她一个。
还有艾瑞克和武道他们啊。
她什么也没做，还连累了墨雪燕，想到这些她就心痛，自责。
“关于你母亲的。”
维塔利轻声说道。
乔小凡原本正想要伸手取一块巧克力来吃，听到这话，她的手一抖，巧克力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有些慌乱的捡起来。好在维塔利在厨房，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母亲？你认识她？”
这是乔小凡的第一反应，母亲已经去世了，死在了她的手上。如果说维塔利有话要说的话，是不是她们曾经相识，这是极有可能的。
因为母亲是个驱魔师，而且父亲还说她不单纯是个驱魔师而已，还是终结者。
所以她认识魔窟的王妃，应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吧。
“不。我并不认识她。”
这时维塔利已经端着热腾腾的咖啡，从厨房出来了。她步履轻盈，裙摆轻轻地飘动，宛如仙子。
“只是有件事情与她有关，也与我们有关，所以我想。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
声音委婉叹息，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无奈。
乔小凡突然有种像是一个孤儿突然要知道自己身世一般，怎么就那么的忐忑。外加一点儿小凄凉。
但是那还不是她的本性，她大大咧咧一笑，端过维塔利为她倒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嘿嘿，说吧，这整的让我有点儿没底儿了。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我妈妈曾经也是魔界一头目，后被追杀，像您一样流落人间。然后她跟我爸结婚生子吧。”
乔小凡有些调皮的话，实际上也透着她一丝不安的猜测。
“哈哈，你这孩子还真是逗。”
维塔利微微一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一张细嫩光滑的脸上，竟然连一丝的皱纹都找不到，皮肤细腻光滑如婴儿的肌肤。
“不是就好，那您就说说吧，关于我妈妈什么事？”
乔小凡嘴一列，假装无所谓的听着。
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十种的猜测，不过每一种猜测都是悲剧的。不是说她不是她母亲亲生的，就是她母亲跟邪魔界的人有瓜葛，然后生下了她。
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魔窟的那个英俊男子，羽衣。他真的是俊美的足以让任何一个见到他的女子，都会瞬间爱上他。
母亲当年该不会也是这样，爱上了一个魔窟的男人吧。
正当她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时候，维塔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啊？”
乔小凡感觉到一只，温暖柔软而又干燥的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手指。
她的心突然就那么平静了下来，刚才脑海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也消失了。
房间里安静的能够听到她们两人的心跳声，好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咖啡香气，让乔小凡知道这不是在梦中。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就从容的让维塔利握着。那种感觉就像母亲的手，让她慌乱的心有了一丝安全感一样。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乔小凡静静地看着维塔利，等待着她向她诉说母亲的故事。
“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母亲，但是有些时候独自一人坚强的太久了，身边没有朋友的话，也会迷失方向。特别是在荆棘丛生，名利浮华的时期。”
维塔利话里有话，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乔小凡的反应。
当发现她只是静静的听着的时候，她才放心的接着说了下去。
“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乔小凡的手猛的缩了回来，对面这个女人毕竟不是她的母亲，她的警惕心又提了起来。
“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记，不过这与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关系吗？”
乔小凡警觉的看着维塔利，她不是一直都在魔窟待着的吗？即使是从斯伯杰斯那里知道她的母亲去世了，可是也不会知道的很清楚吧。
“是的，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
维塔利的手尴尬的收了回去，她早就该预料到乔小凡的反应。她依然保持着平和的微笑。
“你不是一直都对沙若耿耿于怀吗？你认为是她杀了你的母亲，可是她却不能承认。”
“你怎么知道？”
“你听我慢慢说，不过你要向我保证，听完之后还能这么理智。”
维塔利的目光如同暗夜里的星辰，明亮中透着一股坚定，似乎没有人可以抗拒她的力量。
乔小凡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她太想要知道真相了。只不过她没想到这真相竟然是由，斯伯杰斯的母亲来告诉她。
不是沙若，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隐约中，她觉得母亲的死与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有关。
“沙若原本是魔窟的一名普通的巫女，她的巫术不是最好的。在魔窟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下层女巫，但是她长的漂亮，人又机灵。很多人都喜欢她，由此她在魔窟也结识了不少的厉害角色，在魔窟争权夺势的今天。也能够起到一些作用。”
维塔利就那样娓娓道来。
“可是这与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乔小凡听来听去还是不觉得这与母亲有任何的牵连，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有些担心父亲。
该不是她故意将自己从父亲身边支开的吧，如此说来母亲的死一定与她也脱不了干系，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直接说吧，是谁指使沙若暗算我妈妈的。是不是杰斯亦或者是你。”
乔小凡直接盯着维塔利的眼睛说道。
维塔利美丽的面孔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她微微点头。“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死我妈？”
乔小凡听到真相后，突然暴怒起来，她真的无法做到理智。有谁知道母亲死后，她过的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几乎想到母亲就会自责，甚至都愿意当时死去的人是她。
她掏出激光枪对准了维塔利的头部，即使她再美丽，再温柔娴淑，再怎么像慈母，她都是个杀人凶手。她都是害死她母亲的罪魁祸首。
“你答应过我要理智的。”
维塔利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乔小凡的激光枪，只要乔小凡轻轻扣动手指，她就可能命丧于此。即使她有着高深的法力，也难逃一死。
“理智？”乔小凡的手有些发抖，她觉得整颗心脏都要爆炸了，她竟然为了救一个杀母仇人，还闯入魔窟，甚至害死了自己的朋友。
让她理智，谈何容易。
“你让我怎么理智，面对一个伤害我最亲爱的人的凶手，你让我理智？我现在若是理智，我才是疯了。”
乔小凡大声说道。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斯伯杰斯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他手上的激光枪对准了乔小凡的头部，神色紧张地看着她，“小凡，你放下枪，听我解释！”
“杰斯？”
乔小凡的眼里已经充满了血丝，仇恨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竟然才是杀我母亲的凶手，亏我还将你当成朋友，当成哥哥来看待。感激着你对我的照顾，感激着你的好。原来这都是你为了弥补掩盖你罪恶的真面目，所使出的障眼法罢了。我还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们母子。”
乔小凡瞬间掏出了另外一把枪，她的动作向来灵敏，一把枪对准了维塔利的额头，一把对准了斯伯杰斯的面门。
即使斯伯杰斯也同样用枪指着她，但是她还是有把握在他开枪前，也同时结束了他和他母亲的性命。
杀母之仇，这怎么会是那小恩小惠，就可以让她感动，让她不去计较的。
是非恩怨，乔小凡向来分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