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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裴衍琛转过身来，一贯淡漠的脸上表情有些冷冽。
被他看着，顾染没由来的气势一弱，好半响才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气道：“我不想再继续了。”
“为什么？”裴衍琛那么精明的人，在对手面前尚能够轻易看穿对方，又岂会猜不到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更何况，她一路上表现的这般明显，他便是想猜不到都难。
顾染胸口一痛，尤其对着对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神，她有种被看穿的难堪。强迫自己不避开他的视线，抿了抿唇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是时候结束了。”
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赌气的意味，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可是她却该死地介意。
裴衍琛漆黑的眸子里蕴藏着风暴，清冷隽逸的脸上带着清晰的怒意，看着她倔强的眼神，片刻后，冷冷开口，“你以为你有说结束的权利？”
顾染身子震了一下，瞳孔放大，就听得裴衍琛冷冷地又道：“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找上我的。”
顾染脸色惨白，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提起那一晚，无疑是她这辈子最狼狈最难堪的时候。嘴角动了动，好半响才道：“是，可是你也没说不可以结束。”
裴衍琛声音冷冽而淡漠道：“当然可以结束，但什么时候结束只能由我来决定。”
顾染咬了咬下唇，努力无视心中的疼痛道：“为什么？你都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那又如何？”裴衍琛的声音不轻不重，看着她的眼神异常的冰冷，透着些许凉薄，“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凛冽的刀子，狠狠划开了顾染心中的伤口，同时也清楚地提醒了她。
是啊，她不过是他包养的情人，他结不结婚，跟他要不要她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着他淡漠而冰冷的面容，顾染觉得胸口一阵钝钝的疼痛，鼻子有些酸。顾染忙不迭的低下头，强忍着眼角的雾气道：“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想要伤害别人。”
“你想太多了！”裴衍琛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等顾染去揣摩他话里的意思，就听见他冷冷地命令道：“下车！”
顾染握着车门的手紧了紧，随即咬了咬下唇，打开车门，临下车前又转过身道：“不管你答不答应，总之，我会尽快收拾东西，搬离这里。就当是我违反约定，至于欠你的那些钱，等我找到工作后会慢慢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再不相干。”
“顾染，你再说一遍？”裴衍琛眯了眯视线，声音冷漠。清隽无俦的脸上闪过一丝清晰地怒意。
顾染死死地咬着下唇，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多了一丝倔强光芒：“怎么？难不成裴总是希望我继续死皮赖脸的留着你身边，做个破坏别人家庭，人人唾弃的小三？对不起，我虽然贱，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裴衍琛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看着她的视线凌厉如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