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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没想到他一来就质问自己跟秦川的关系，再想到她昨晚和凌菲菲抱在一起的画面，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我和他什么关系，想来用不着和裴总交代。”
“你真的打算和秦家相认？“裴衍琛却是蹙眉质问出声。
顾染一怔，缓缓抬眸，望着他，“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他明知道她和秦家的关系，明知道她和秦川的关系，却从来不告诉她。
裴衍琛没有回答，而道：“你不能回秦家。“他的语气霸道而强硬，即便是此刻此刻，也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顾染忍不住便笑了。
为自己这么多年的苦恋而笑。
如果说她之前还有怀疑的话，那么此刻，从裴衍琛的口中说出来，她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秦川说的都是事实。
心中不免感到一阵心凉。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在娱乐圈占有一席之地，也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更配得上他。
而他明明知道她是秦家的人，明知道自己有足够配得上他的身份，却什么也不说。
是因为一直以来，自己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玩物吧？
他从未想过要娶她，所以才不希望她和秦家相认，是这样吗？
“为什么？“
她看着他，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论断，却还是想要亲口听他说。
人大抵都是这样，总要亲口求一个心死才甘心。
“因为我不许。“他说。
顾染明明心疼的快要死掉，却看着他笑了，“裴衍琛，你真是好笑。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要求我？“
“你就那么想要回秦家？“裴衍琛半眯着视线，黑眸中闪过一丝戾色。
顾染昂头道：“是！我是想要回秦家。秦家有钱有势，以后都不必担心会有人欺负我，我为什么不想回？“
“若我说，如果你回到秦家，我们将再无一丝可能呢？“裴衍琛一字一顿，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顾染望着他，冷笑一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放弃？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继续当你的玩物？抱歉，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裴衍琛皱眉道：“如果是因为昨晚，我可以解释……“
“不用！”顾染冷冷打断他，“我对别人半夜苟合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顾染，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裴衍琛脸色难看，努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难听吗？”顾染冷笑道：“你们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难不成她没有脱光了衣服抱着你？难不成你们没有上过床？“
“够了，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争执的。”裴衍琛打断她，目光复杂道：“我只想要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非回秦家不可？“
“是！“顾染咬了咬牙。
其实回不回秦家，她根本不在意。她只是受不了裴衍琛这副质问的态度。
明明是他先做错了，凭什么到现在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裴衍琛看着她的眼睛道：“哪怕以后我们再无可能，你也不在乎？“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看着她的眸子深沉如海。顾染丝毫不怀疑，只要一个转身，他就有可能永远在她的世界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