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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小丑！再说，你见过这么帅的小丑么？”笑够了的水灵悠，纤长的手指欢快地游走在手机键盘上。
“当然见过，你眼前就有这么一位。”说这话时，季如风伸手指了指镜子里的人。
那神态和语调，就仿佛镜子里的人和他没啥关系似得，可这明明就是他自己好不好？
“我以前一直以为大家都怕你，可今天看来，大家都非常非常喜欢你呢。”
季如风看完这行字时，电梯门正好开启，他一边揽着她的腰往外走，一边说：“换做任何一个人身处我这个位置，都会被非常非常喜欢的！”
水灵悠想了想，觉得这倒是真的。
这个位置，不管是季如风，还是换成季擎轩，或者是那个痞痞的季飞扬，位置上自带的光环就注定了被众人敬仰。
不过，季如风确实是季氏集团有史以来最牛气的一个继承人。不但是唯一一个董事会全票通过的继承人，而且是唯一一个还没就职董事会主席一职，便拥有和现任董事长季承威同等权威的人。
或者，更胜一筹！
守在门口的保镖看到主子们回来，高启将房门打开，待到季如风和水灵悠两人走进去，才将房门关闭。
房门关到只有一条缝时，走廊里响起了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和一句热情高亢的呼喊声：“等等，先不要关门！”
高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季擎轩急火燎的向这边冲过来，可是手中拉门把手动作并未停下，季擎轩人跑到面前时，房门正好‘咔’的一声关闭。
见状，季擎轩的整张脸都黑了，他愤愤的瞪了一眼，不悦的说：“高启，你是故意的！”
“擎轩少爷，冤枉呀！我真是手里的力道没收住！”高启甚是觉得委屈。
“本少看你就是故意的！”季擎轩才不管什么手有没有收住，反正他现在人是被关在了门外。
“擎轩少爷，我……”
高启话还没说完，季擎轩直接抢话道：“你什么你！知不知道，本少爷也是主子！”
高启欲哭无泪。
平日里挺和蔼可亲的擎轩少爷，此刻竟然摆起了主子谱，而且看架势一副恨不得灭了他的节奏。
可是，怎么办呢？
他真的是一个没搂住才把门给关上的，总不能为了讨好老板的弟弟就违心的说瞎话吧！
高启在心里挣扎不已，不过，目前有个好态度认错总是对的，于是，他恭敬的一鞠躬：“擎轩少爷，高启真诚的向您道歉！”
“道歉就完了？没那么容易！”气得不了的季擎轩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高启刚动了动嘴皮子，声音还没出口，紧闭的门突然开了，紧接着季如风从里面走了出来，没好气的说：“季擎轩！有什么不高兴你就冲着我来！何必为难高启？”
“堂哥，您这是哪儿的话啊，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放肆！”季擎轩看见季如风走了出来，前一秒钟还阴郁的没有商量的余地的黑脸，秒变眉开眼笑。
季如风看着笑得特狗腿的季擎轩，神情严肃：“我看你刚才可没少放肆！说吧，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找我有什么事？”
季擎轩恍然醒悟，这才想起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难怪堂哥身上这么重的火药味，敢情是自己打扰到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了。
他直入主题道：“堂哥，其实我来找你也没什么事。这不我刚才不是去医院了嘛，就是想来告诉你一声，CT的诊断结果。”
季如风左手插进裤兜，另一侧倚靠着门框，仔细的打量了季擎轩一圈：“看你小子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儿，还需要向我禀报诊断结果？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洗洗睡吧！”
原本特兴奋的季擎轩无情的被季如风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情绪值瞬间从一百二降到了二十：“堂哥，我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明早见！”
说完，转身，趿拉着脚步失落的向远处走去。
季如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季擎轩远去的背影，说：“明早在一层碰面，然后一起去你伯父那里用早餐。”
季擎轩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低沉的回答：“好！”
季如风无奈地笑了笑：“这个臭小子！”
高启低着头，声音很低：“季少，对不起，是我惹擎轩少爷生气了。”
季如风重重的拍了拍高启的臂膀，微微一笑：“这和你没关系，是那小子哪根筋抽了！”
高启抬头，眼底满是歉意。
“那臭小子今晚睡一宿，明天肯定就活过来了！你和兄弟们，辛苦了！”说完，季如风转身走进了房间。
径直走进卧房，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已经进入睡梦中的水灵悠笑着咽了回去。
看到像一只小宠物一样趴在床上熟睡的可爱睡姿，忍不住笑了笑。
季如风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动作轻柔的将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取走，然后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正预备给她盖被子时，水灵悠却美美的翻了一个身，嘴里还发出喃喃的梦呓声。
季如风的笑容变得更深了，还带着无限的宠溺。
他轻轻拿起被子的一个被角，准备再一次给她盖上时，由于捐赠肾脏而长在后腰的那条‘毛毛虫’映入了他的眼底。
他手里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当着她的面去查看这条根本无法磨灭的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勾起了她好不容易忘掉的痛苦。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面对这条刀口，可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
这刀口不单夺走了她的一颗肾，还给他带来了无止境的自责和愧疚。他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一点认出她，更恨自己口口声声说爱她至深却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远离伤害。
他好恨！
真的好恨！
想到这些年来她受了他所不知道的苦与伤，季如风就痛彻心扉，心如刀绞，坐在床头的他一次一次抚摸着那条‘毛毛虫’，泪一次次悄然滑落。
终于，水灵悠似乎不满意自己的美梦被打扰，‘唔——’的一声后，再一次翻了个身，漂亮的小眉心不悦的紧蹙。
季如风爱屋及乌地笑了笑，抬指温柔的将眉心抚平，一句“小傻瓜！”宠溺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