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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她低语。
只是一直都承受着自己的谎言压力，不想再让自己深陷下去，也不愿去相信他的真心。
如他所说，他和她的开始本就带着算计的交易，而后所有的反应和发展，都会让人不得不深想，是不是有另一重意思在里头。
“只是喜欢？”封谨耳尖的听到她的低语，眉头轻轻地皱了皱。
意笙脸有些微红，亲了亲他的脸颊。“很喜欢很喜欢。”终于不用再压仰自己的情感，也不用再担心她撒了那么多的谎言他知道后会怎么样，好像突然间，心就开了一般。
“小傻瓜。”
意笙打了一个哈欠，“我有些困了。”
听到这话，封谨立马就紧张了，“很困吗？”听比尔说，被另一个她暂据的时候，她24小时都没有休息过。
而他给她下了药后，也只睡了四五个小时，这会，她会继续犯困是正常。
可是，他也很怕她一醒来又变成了另一个她。
只是看着她困得眼角都有些睁不开的样子，他又心疼，“困了就睡吧。”
“不。”意笙硬撑着，“我怕我又醒不过来了。”
他将所有的担心都化为拥抱，“意笙，答应我，一定不要放弃。”
“我答应你。”她回抱着他，轻轻的将脸贴着他的脸，“为了你，我也不会放弃。”
最终她还是没有战胜困意，睡了过去。
比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封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着呆，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客厅里的灯光也调得很暗，“意笙呢？”
“睡了。”
“睡了？”听到这两个字，比尔声调忍不住的上扬，他抬眼看向二楼的方向，“你怎么可以让她睡过去呢？”不是说了吗？不能睡。
封谨看向他，“因为她很累。”他无法目视她强撑下去。哪怕他知道她睡一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谨。”比尔坐了下来，“有些话我觉得要先提醒你。”
“说吧。”
“如果你想她好好的，那么你就要学会心肠硬点，哪怕不忍也得撑着。”比尔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双重人格患者治愈要经历什么吗？”
“如果连睡觉这样的事你都舍不得，那么之后……”比尔没有再往下说，因为封谨的脸色不是那么好。
“抱歉，我只是说假如。”
“我知道。”封谨双手撑住额头，“但是不能因为怕被另一个她占据，就不让她睡觉。人的身体是需要休息的。”
不让睡觉，这并不是一个绝佳的办法。更何况，人在有困意的时候，其实精神状态就更差。
谁又能保证，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被另一重人格替代？
双重人格的替换本来就是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研究，睡觉只是其中之一的转换，但是不保证在其他的时候没得转换的。
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睡觉的事情会变得那么的忐忑。
……………………………………
广场的长凳子旁，一个中年妇女戴着墨镜，穿着某奢侈品牌的新款大衣，手摸着蹲坐在身边的小狗狗的毛发。
男人从路的另一边走来，坐到她的身边，“莞洁，你太任性了。”
没错，坐在这里的中年妇女就是意莞洁，墨镜遮挡住了她的视线，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她听到这话只是淡淡一笑，“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什么意思？”
意莞洁看向他，“你不会不知道封谨在调查我们吧？”
男人皱眉，“那又怎样？”
“你跟封家是什么关系，我没有什么兴趣知道，不过……我也不打算再参与了。”意莞洁微微一笑，“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男人脸色有些不好，“我们说好的，一起……”
“这只是一个报复的游戏，我通关了，而你还没有，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意莞洁，你想过河拆桥？你别忘了，这一年多来给你提供的资金是我出的。”男人立马就变了脸。
“是吗？”意莞洁一脸讽刺的看着他，“意笙做得也够多了，是你们自己办事不给力，没有顺水推舟完成，还要怪我吗？”
“你这是翻脸不认人了？”
“难不成你真把自己当成是组织的头目了？”意莞洁摆正了脸，“别忘了，那只是我们编出来的一个幌子。用来骗意笙的。”
男人再次审视着意莞洁，“连自己的女儿都设计的人，我早该想到你会过河拆桥的。”
“我只是想唤醒我的女儿，谈不上什么设计。”意莞洁淡淡地说道，“报复，只是顺便的，没有想到她还挺聪明的，竟然成功了。说实话，我都有点舍不得她。”
“用亲情来绑架她，刺激她，最后让她病发……”男人数落着她的罪状，“你就没有想过失败吗？”虽然她的确成功了。
“你一定不知道什么叫越在乎才越刺激吧？”意莞洁摘下黑镜，眼神没有什么温度，“我的女儿，我自己很了解。”
她戴回墨镜，站了起来，“我也奉劝你，封家的事还是少点参与，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
“莞洁。”男人拉住意莞洁的手，“那么我呢？”
意莞洁望向他，轻轻地抽回了手，“耀昊，我老了，二十来岁的小女孩才更适合你。”
男人笑了，看着落空的一只手，然后缓缓的握成拳头状，“意笙现在在封谨手上。”
“没关系，我的女儿，会回来的。”意莞洁浅浅一笑，牵着小狗狗，“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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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室内有些昏暗，窗帘阻隔了阳光，意笙看向身边，空无一人。
如果不是这个房间的装饰与之前醒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她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
赤着脚，她走出房间。
是昨天的那个地方，那么，也就是说，睡了一觉后，她还在。
她突然很开心，可是又觉得这样有些悲哀，现在开始，每一次闭眼都得提心吊胆着再也醒不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