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68)和别人调情?记得换个场合

一川风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全本小说网 www.qb50.com,最快更新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最新章节!

    【新婚爱未晚】(68)和别人调情?记得换个场合

    顾三少平日里在大院里横行霸道,唯独就对他哥有点虚,连着他身边的朋友也对这位顾二爷心生畏意。

    晏北豫颇为震惊的看着顾靳城从容的走进舞池,周身清隽冷淡的气场和周遭的声色旖旎格格不入,看着他强行抓出一个女人,任凭其如何挣扎都不管不顾将人拖走。

    这一切发生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至少晏北豫没反应过来。

    “阿原,你嫂子?!”

    自从婚后,好像就没见过面,难怪晏北豫一时间没认得出来。

    印象中,她可不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啊。

    “我也觉得稀罕。”顾靳原笑了笑,语气带了些莫名的怅然,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蔚宛在顾家可是住了这么多年,母亲将她当她亲女儿一样疼,然而他哥的态度……

    真是应了那句话,每个人看似安逸平静的生活下,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溃烂。

    晏北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顾靳原穿上外套准备起身离开了。

    “改天陪你好好喝一杯,今儿先走了。”撂下了这句话之后,顾三少将酒杯重新推到了晏北豫面前,微挑着眉,从容不迫地追上前面的人。

    停车场上,顾靳原很容易便找到了顾靳城的车子。

    他上前敲了敲车窗,唇畔带着些痞意。

    视线触及到顾靳城不算太好的脸色,三少脸上的笑容便更深了。

    车窗仅摇下半扇,顾靳原只能隐约地看到车后座躺着的人影。

    “哥,你不谢谢我?”凤眸微微上挑,似笑非笑,这会儿有些厚脸皮。这次看到这一幕还真的不是他故意的,也没想到这随手传了张照片,会有这样的效果。

    顾靳城只是冷哼一声,此刻少了那副无框眼镜,褪去了几分斯文淡漠,整个人多了几分凌厉之色。

    深邃寒凉的眸光扫了一眼顾靳原,“说,你最近又看中哪块地了?”

    “这倒没有,暂时没有入眼的。帮我个小忙就行了,真的是小忙。”

    闻言顾靳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眸子里显出了些不耐烦之色,顾靳城催促着:“给你三秒,不然我走了。”

    顾靳原从车窗户里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帮我查清楚。”

    随后车窗落下,车子迅速发动,转眼便消失于热闹的街头。

    顾三少拿起自己的手机找出那张照片,删除。

    且不说对蔚宛的性格到底是有多了解,但能让她来这种地方买醉,那心里显然是已经憋屈到了一种程度。

    也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每周一次回家,蔚宛和顾靳城两个人总是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或许用‘恩爱’来形容有些不贴切,反正就说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模式在相处。

    当年蔚宛嫁给顾靳城的时候,全家上下怕是只有顾靳城一个人是不痛快的。

    而这么一个不痛快,竟然也这么多年了。

    若说没有感情,可又怎么解释现在?

    会因为这样一张照片,就出现在这里?

    在乎或者不在乎,也没人看得出顾靳城的心思。

    ……

    蜷缩在车后座的女人难受的发出了一声嘤咛,却并未醒来。

    顾靳城瞥了眼后视镜,不动声色地看着在后座上的人,刚开始把她带出来的时候费了不少的力气,对于喝了酒心情又不好的女人来说,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少折腾。

    最终他一言未发,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塞进了车后座。

    也许是方才的一番挣扎耗尽了蔚宛最后的力气,躺在后座上没一会儿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未曾发一言,这好像已经是他们两人最常态的相处模式,显然已经找不到比这还适合他们的。

    很少争吵,却是用比争吵还折磨的沉默。

    在遇上红灯的时候,顾靳城稍显烦躁地伸手松了松领带,这狭小的空间内总是让人感觉到一阵沉闷。

    顺手打开了驾驶座的车窗,深秋夜晚的风带着霜寒之气,足以让人心里的烦闷稍稍退去了些。

    他不动声色地回过头,看着蜷缩在车后座一动不动的女人,深邃的眼眸暗沉了几分。

    这最终的目的地,并不是蔚宛一贯住着的小区,而是他们各自好久没有住过的那个‘家’。

    蔚宛距离最后一次来这里,自己都已经记不得是多久了。

    当男人将她从车后座抱出来之时,蔚宛迷迷糊糊的意识总算有几分清醒。

    这间别墅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在开灯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她的眼睛有些疼痛,微微眯着眼睛,用着稍显沙哑的嗓音问:“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她这话没有得到顾靳城任何的回应,他只是无动于衷地抱着她一步步走上楼,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

    实则蔚宛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冷淡漠然的样子。

    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引起他情绪的波澜,永远都是以冷眼旁观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别人。

    等缓过了那一阵刺眼的灯光后,落入眼前的一景一物对她来说都是这般熟悉,曾经这间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亲自挑选,熟悉的令她心里有种酸涩的感觉。

    也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没回来这里。

    好像只要回来一次,就是避免不了的一场吵架。

    只不过,她和顾靳城好像还真的吵不起来。

    别人说没有共同话题的人才会聊不到一起去,她想,自己和顾靳城,这已经不仅仅是没有共同话题这么简单。

    她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不屑。

    是毫不在意的神色。

    “你放开我!谁又这么快在你耳边通风报信了?还是说,你也喜欢玩跟踪人的这一套?这么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她讥讽地说着,嗓音里面带着些被酒精侵染过的沙哑,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晕开了些暧昧。

    然而这话对于顾靳城,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蔚宛看着越来越近的主卧,开始挣扎起来,手脚并用推拒着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牵制住。

    在挣扎无果之后,她怒道:“你放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不是我家,我要回去!”

    顾靳城腾出一只手打开了主卧的门,清隽冷淡的视线对上她稍显迷离的眼神,冷叱:“你再闹一次试试。”

    “我什么时候要来你面前闹了……”蔚宛的话还没说完,后背就深陷入了主卧柔软的大床上。

    这一动作男人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更不用说温柔,一点也没有。

    蔚宛本就和他挣扎了这么久,被这么一摔,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猛地坐起来,用力推开了挡在身前的男人,难受的捂着唇,脚步跌跌撞撞地跑向洗手间。

    这几乎是本能,蔚宛记得这里每一间房间的构造,即使是在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也依旧能找到洗手间的位置。

    太熟悉。

    以至于,只要在这待着,就容易想起以前所做错的荒诞。

    顾靳城冷淡的视线扫过洗手间紧闭的门,在她跑进去的那一刹那,同时他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他不自觉的勾唇,带着薄凉的嘲讽。

    他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水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清隽的面容之上没有出现别的情绪,在沙发上坐下,时不时翻动着茶几上摆放的杂志。

    甚至是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次的做法,他明明可以放任她不管,那样的地方她爱去就去,既然顾靳原在那,就不可能会出什么差错。

    而人总会在下意识里做出一些事情,等到后知后觉的时候,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会有些后悔。

    一本杂志被他从头翻到尾,里面除了隐隐的水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

    他合上杂志,随意地将其丢在一边,伸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站在落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扇,略带凉意的风吹进这屋子,将这一室旖旎的温暖吹散的淋漓尽致。

    在指针再次悄然划过一小格之后,顾靳城将窗户关上,走过去敲门。

    而里面的人像是故意和他对着来,原先只有隐隐的水声,在他的敲门声响起之后水流声更大。

    他敛着眉,惯常不动声色的脸上出现了些许裂痕,伸手抵住了门把,的确是被她从里面反锁的。

    忽而,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

    随之传来的是女人带着些许沙哑的细声细语,“你别进来。”

    似乎是怕他拿了钥匙开门进来,于是先发制人地说着。

    虽然蔚宛又觉得这话说得有点白搭,他不是最不屑,呵,这也不见得。

    浴室内水汽氤氲,她安静地靠着浴缸的边沿,眼前的景物渐渐让她有些看不清,都掩盖在这雾蒙蒙的水汽之下。

    而接下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在这一刻清晰地传到了蔚宛的耳朵里。

    整个人瞬间紧张地从浴缸中起来,在门被打开的同时,她快速拿过一旁的浴巾将自己裹紧,站在冰冷湿滑的地上,眼神中充满着戒备和紧张,紧紧盯着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她没有多数人醉酒之后的表现,只要忽略此刻她稍显迷离的眼神,异常绯红的脸颊,除此之外几乎是和常态一样。

    不吵不闹,就连说话逻辑思维都不曾乱。

    在氤氲的灯光下,蔚宛只是安静地站着,他每靠近一步,她便不由之主地往后倒退一步,散乱的发丝上不断地有水珠顺着她的白皙的脖颈落下,紧握着胸前的浴巾,戒备十足。

    直到后背抵上一片冰凉之时,蔚宛才避无可避对上男人的冷沉的眼睛。

    和记忆中的一样,是她从来不曾看透的深沉复杂。

    许是身后瓷砖墙壁的温度太低,在肩膀接触到的时候,蔚宛忍不住缩了缩。

    眼前这场景更是让蔚宛心里生出了几分悲凉的恼怒。

    她靠着身后的墙壁,缓缓抬起下巴,望着眼前的男人,嘲讽般地问着:“怎么,不是说好各不相干吗?”

    那现在这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在这里面的时间太长。”顾靳城瞥了她一眼,将她此时的神态尽收眼底,微微眯着眼睛,完全可以用醉猫来形容。

    而且还是个张牙舞爪的。

    “哦?”蔚宛终于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只是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

    随之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放满了水的浴缸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唇边漫出了几分带着讥讽的轻笑,“我可不像别人,会在这里一死了之,还有很多牵挂的事情,怎么会舍得呢?”

    蔚宛明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可在此时此刻,许是借着醉意,才敢这般直截了当的戳着这好长时间未曾被人提起的伤疤。

    而很显然,顾靳城成功的被她的话激怒了。

    他微蹙着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了几分,薄唇上带着凛冽的弧度,明明压抑着怒气,却依旧可以做到慢条斯理地说:“把身上擦干,出来。”

    她不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往旁边挪去。

    “给你两分钟时间。”他的声音又是清淡漠然。

    蔚宛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抿了抿唇才轻缓问:“那现在,你是用什么身份来干涉我的事情?”

    “我们是合法夫妻。”

    男人淡漠的声线中平淡的听不出一丝起伏。

    只是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再次在她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抬起眼眸,看着男人转身而去的背影,她再也按耐不住脱口而出:“顾靳城,你以为受折磨的,只有你自己一个人?”

    很显然,这句话如同静水微澜,惊不起丝毫涟漪。

    她气不过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岂料湿滑的地面上带着些泡沫,脚下一个没注意,一下子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蔚宛痛呼了一声,从脚踝处传来的刺痛让她瞬间红了眼眶,其实也不是很疼,但眼泪就突然之间从眼角处大颗大颗砸了下来。

    已经转身的男人停住了脚步,再次回到她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视线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若是仔细看,就能很明显的看到,她的裸在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男人的眸色之中划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幽暗,从一旁拿了一块干净的浴巾,丢在她身上,见她根本就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干脆用浴巾将她包紧,直接将她从浴室中抱了出去。

    在这时候蔚宛哪里肯听他的话,在他怀里又推又抗拒,像是借着几分醉意开始撒酒疯,狠下心靠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却也没能得偿所愿让他放开。

    顾靳城将她扔回床上,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道:“明天回家,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堪。”

    哦,原来又到了要回家的日子了。

    好像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在回家的时候,他们两人才能稍微有几分夫妻的模样。

    可蔚宛简直已经恨透了再过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这场戏,到底什么时候能曲终人散。

    她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也实在是没了力气,只能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就算是欠债,也总有还清的一天啊。”

    手机铃声在这房间内响的很突兀,蔚宛睁开酸涩的眼睛,在房间内四下搜索着声音的源头,手机在被她丢在地上的外套里。

    当初的那只手机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曾经在她眼里在宝贵的东西,不是也照样可以很随意地舍弃吗?

    应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点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于是有些狼狈地从床上下来,从被丢在地上的外套中摸索出自己的手机,也不看来电是谁,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喂?”声音里面没有刻意掩饰,带着些许颤抖和哽咽。

    而接下来,从电话那头听到的和煦又熟悉的嗓音,让她怔愣住了,将手机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瞬间舌头像打结了似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容铮忽略了她言语之间的反常,轻笑着问她:“我送你的礼物应该已经到了,你收到没?”

    蔚宛低垂着眼睫,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稍微正常些,“还没。”

    “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所以才没给我打电话。”

    “不是的……今天有些事情在外面,所以还没回家……”

    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就罩下了一片阴影,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手机已经落到了那人手里。

    他站在靠窗的位置,视线盯着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的那个备注名称,眸色深了几分,清隽的面容之上染上一层冷淡的疏离,仿若冰雪,让人无法靠近。

    蔚宛意识到他的动作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窗,随意地一松手,握在手里的东西就已然不见。

    “你……”蔚宛红着眼睛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心里只顾着自己的手机,几乎忘了现在的她处于什么窘境,身上裹着的浴巾在挣扎的过程中渐渐有松开的痕迹,而她却是仿若未觉。

    “和别人***?记得下次换个场合。”

    顾靳城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一双深邃似海的眼睛却是始终睨着她的脸颊,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个时候她被气到了极点,紧咬着自己的唇,将唇色咬得失了血色也未曾放开。

    在对峙了三秒钟后,蔚宛无力地松开手,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眼底。

    在这一刻,依旧是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她冷笑,转身就往门外走。

    哪知,还不等她走出几步路,身子再一次一轻,天旋地转间,后背再次抵上了柔软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