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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夜染的脸整个惨白毫无血色。
除了妥协，她还能做什么？
‘3……’
“我脱我脱……”夜染红唇颤抖着妥协，张远道阴翳的看着她:“快点。”
张远道打着如意算盘，她脱了衣服在房间里就不能乱跑了。到时候想给她打针也容易多了。
夜染的手颤抖的伸到后背，缓缓的缓缓的拉着拉链，每一寸都是痛苦与煎熬，甚至于难以忍受的耻辱。
礼服一直拉到后腰，夜染抬起手将前面的礼服向下脱。
她已经很久没有哭了，可是此时眼泪却不住的向上涌。
这一刻，太煎熬了，谁来帮帮她度过这难熬一刻。
选择暴露过去的痛苦，以及体味现在的耻辱，到底哪个是正确的选择。
‘砰’的一声，巨大到让人惊吓的声音响起，夜染和张远道都被吓到了，
门被整个踹开了，站在门前的男人向里面看到这扭曲的一幕，双目霎那间变得赤红。
张远道的手被这一声巨响吓的一抖，照片如天女散花一般，全部落了下去，洋洋洒洒的落了下去……
慕修宁赤红着双目，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房间里的一切刺激着他的神经。
所有情绪霎那间升腾到了顶点之后，慕修宁产生了虚幻的平静。
看到夜染后背的衣服拉链拉开的样子，慕修宁就知道所有不敢相信的东西都是事实。
他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片，不知道该把思考的重点放在哪里。
只是他迈开步子走到了夜染的身边，伸出手为她平静的拉上了礼服的拉链，脱下了西装给她穿上。
他不敢看夜染一眼，因为他不知道她的眼里，会有怎样的情绪。
慕修宁越过了夜染，一步步的走向张远道。
张远道没想到慕修宁会忽然闯到这里来，而且这一幕被看到了，望着慕修宁充满杀意的眸子，深深的恐惧涌了上来，他卑劣又胆寒的开口狡辩:“是她、是她要和我交易，是她要——唔咳咳”
慕修宁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张远道痛的倒在地上，口中全是血，但却扔着挣扎着道:“慕、慕修宁，我是你、你老师，你、你不能——”
“唔——”抬起脚狠狠的揣在张远道的胸上，慕修宁咬牙，颤抖的话语在口中堵塞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老师……
算什么老师，你算什么老师
如果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怎么会，怎么会把她交给你。
她说的没错，是我，是我亲手把她推向了火坑。
是我……
想到那些旧时光里，她惨白的脸色，慕修宁就觉得血液都凝固无法流淌了，他绝对无法饶恕他，绝对没有办法。
一拳一脚，都非常重的砸在张远道身上。
张远道痛苦的哀号声响彻，夜染木然的看着慕修宁发了疯一样的对张远道拳打脚踢，好一会儿才惊觉了什么，一下子冲了上去推开慕修宁。
“照片呢照片呢”夜染脸色惨白，颤抖不已的追问。
照片呢，刚刚还在他手里，现在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