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_分节阅读_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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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你却不答应了。要知道,你也过来人!”

    “你!?”听到神乐这么一说,神蕊的脸当即变成了青色,唇轻微发抖,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神乐冷笑,“我知道当年母亲的文案中的驸马是祭司大人师崖,而不是我的父皇。父皇不过是一个将军的庶子,可是,母亲您不顾月重宫和皇室的施压,最后坚定的和父皇站在了一起。为什么,母亲你就能得到自己的感情,而我就要为了皇族去牺牲?”

    “这公平吗?你还算是我的母亲吗?有您这样自私的母亲吗?”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了让人呕吐的血腥味,神乐捂着脸,毫不畏惧的盯着自己的母亲,才突然看到这些年一直强势的母亲,眼里竟然噙着泪水。

    “是的,我自私!”神蕊声音在颤抖,“自私的以为作为皇室的继承人,南疆位置最高的人,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哪怕是感情我也要得到。可是,乐儿,你知道吗?皇室的继承人历代以来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感情,我是列外,但是,我同你父亲去受到了天谴。”

    “天谴?”

    “你今日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神对我们的惩罚。如果,会重新选择一次,我宁肯你父亲恨我一辈子,我都不愿意选择他,至少,今天的你也不会这么痛苦。”

    “你到底说什么?什么天谴?您得到了您的感情,和父亲相爱相守,难道这对你还是天谴吗?”

    “不!你和姬魅夜就是对我们的惩罚。”神蕊痛苦的吸了一口气,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我原本也想,若是你坚持,姬魅夜是世子,他的身份比起当年你的父亲,是完全符合驸马的条件的。”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又非要拆散我们?”

    “因为他不是姬王爷的亲生儿子。”神蕊上前一步,一手拉住她,一手轻轻的覆盖在脸上,痛苦的说道,“姬魅夜她是你双生弟弟,是你的亲弟弟。”

    (五十二)谁怜我痴狂

    “什么?”神乐跌倒在地,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后,你是说什么?小夜怎么会是我的弟弟?他……他明明就是姬王爷的小儿子,这个谁都知道的!?”

    “母后纵然对你严厉,然而从来都不曾对你撒谎。”神蕊蹲下身子,那张精致的容颜在这一句话之后突然苍老了许多,“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是姬王爷的儿子。可是,我认得那个孩子,我不会认错的。”

    “这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和你父亲在一起本就违背了神的旨意。”神蕊垂下头,一缕头发从耳际处落下,不似昔日的那种一丝不苟,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和酸楚,“长老院曾替我预言,我若是坚持不悔,定然受到惩罚。于是,我怀了双生子。”

    神乐顿时抽了一口凉气,那双生子一男一女代表着破国。而且皇室只有一位继承人,即便是一对女儿也视为不详。

    “你生下来,天生金瞳,而那个孩子,他的左眼下面有一粒蓝色的泪痣。金瞳的孩子是传说中的保护神,而左眼有蓝色泪痣的孩子将来会是破坏神。”神蕊脸色苍白,眼瞳黯然,甚至是有些恍惚。

    这个埋藏了多年的秘密突然挖出来,就等同于在伤口上撒盐,也等同于噩梦的继续。

    “那时候我才恍然明白自己犯了多大错误,若此时传出去,南疆皇室定然受到抨击,有人会趁此打压皇室。为此,当晚我处死了那个孩子……”

    “不要说了。”神乐再也听不下去了,愤怒的盯着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些东西要我们去承担?而且,就一粒泪痣就可以断定小夜是我弟弟吗?”

    “乐儿,他出生只比你小了一日。他出生的时候,王妃死了,随行的丫鬟轿夫全都死了,而且我已经验过他的血。”阴狠闪过眼底,神蕊似乎想起了什么,赫然起身,“我清晰的记得他出宫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突然回来,那些人全死了,看来有人是故意让他回来了。”

    听闻她口气的冷厉,神乐一惊,“母后,你要做什么?”

    神蕊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的杀气并没有故意掩饰下去,“只要你好生的配合,我是不会做什么的。”

    “不管怎么样,您都答应了我,让我去见他一面。”

    “可以,但是前提是,十日之后的婚礼,你同笙澜照常举行。”说罢,她拂袖,转身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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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潮湿的水牢,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石板要塌陷下去。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腐朽味道,还有血腥味,还有恶犬牙齿摩擦着骨头的声音,还有铁链子作响的声音。

    这里是皇宫禁地——传说中的恶魔之牢。

    千年以来,这里只关押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自然的,都是身份高贵的。

    据说这里有十八刑,每一刑具都可以让死去的人坠入地域,永不轮回。

    阴暗的走廊,可以看见那挂在墙上已经风化了的骨头,即便是死去了,他们的姿势看起来都十分的痛苦,很难想象,活着的他们受过整个的酷刑。

    甚至,那从耳边穿过的阴冷风,都夹在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哭泣和哀嚎声。

    走到了地牢尽头,终于看到了那道斑驳的铁门,用力的推开,血腥味扑面而来。

    “小夜。”看到里面的那个人,她几乎是失去了理智的尖叫,然后疯了一样冲了过去。然而还没有近身,旁边两头露出尖牙的恶犬立刻扑了上来,却不是要咬她,而是要咬他。

    “不要,不要!”她跪在地上,不敢在前进,双手扣住那石板。

    闪耀的火把发出吱吱的声响,让那个挂在墙上的人宛若鬼魅。

    血迹斑斑的铁钩穿过了他的肩骨,将其固定在潮湿的石墙之上,而为了让他不反抗和挣扎,还有几只精巧的铁钩串穿过了他的四肢,露出白骨和断了的筋脉,鲜血让那些铁钩看不出任何颜色。

    他的头发散开,遮住了苍白的脸颊,而头发之下,那身白色的衣衫尽全部都是血痕,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脚下的恶犬露出口水,似乎随时都想将头顶的那个人吞入腹中。

    “小夜啊……”神乐唤着他的名字,手慢慢的摸索到散落在地上的铁钉子,用力的拽在手里,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有跟身来的神蕊,飞快的甩出铁钉,搭在了恶犬的脉搏。

    “噗!”强行的适用内力,她当即吐了一口鲜血,看到那恶犬缓缓倒下,便飞快的跑了过去,然而,她根本就无法解开那些穿透了他身体的铁钩。

    “小夜……小夜。”她拨开了他的头发,那张脸面如死灰,干裂才唇还沾着血渍,紧闭的双眼毫无生气,只有那粒泪痣,闪闪发光。

    怎么会是这样?这个明明就和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弟弟?

    而自己,怎么可能爱上自己的弟弟?

    (五十三)谁怜我痴狂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翼,他的唇,她真的无法看出来这就是她的弟弟。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希望,当时死去的那个人我,拥有一双金色眼睛的是你。”如果是这样了,那他们应该就不会相遇了吧,他不会承受被挑断手脚筋的痛楚,承受穿骨之痛了。

    “神乐,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看着地上倒下的两头恶犬,神蕊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母后,你放了他吧。他这样会死掉的。”她祈求的看着她的母亲。

    “放了他?”神蕊冷冷一哼,“你知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而且,你能保证在你婚礼之前他不去闹事?”

    “可是,母后,他……他怎么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折磨死?”神乐噙着泪,甚至有些不忍心再看那昏迷过去的人,“此时,他手脚筋已经断了,而且你们废了他的功夫,封了他的灵力,还穿了他的甲骨,他已经等同于废人了。”

    “十几年前我能下决心杀了他,十几年后我更能毫不留情的杀了他。”她走上来,一把拉住神乐的手,厉声道,“你同他私奔的事情已经有人在朝中议论,你父皇至今一病不起,而姬魅夜犯下如此大罪,早就该死,然而……如果你想要他活着,那就好好的配合,早些嫁给笙澜,生下继承人。”

    “好!”她点头,“我嫁给笙澜,会尽早生下子嗣!但是,母后你要答应我,放了小夜,不能伤害他!”

    “我允许放了他,自然是会放了他。”目光落在姬魅夜身上,“但是,如果他还执迷不悟,在里婚礼上闹出什么事情,或者是再继续纠缠不休,恐怕就连月重宫也难以护着他了。”

    那冰凉绝情的目光让神乐全身一震,然后看着墙上的人突然动了动。

    她知道,他不会放手的,他一定不会放手的。

    “神乐,他就要醒了,你待会儿知道该怎么做吧。”神蕊放开了她的手,回头又看了姬魅夜一眼,转身走出了地牢。

    一个宫人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用惊恐的声音道,“娘娘,莫菊自缢了。”

    “什么?”神蕊大惊,“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

    验证了姬魅夜的身份之后,当年所有的人全都被羁押了起来,而莫菊当年就是亲自唯一在身前接生的人,而且也是她将死婴抱了出去。

    “就是在半个时辰之前。而且,大祭司也来了。”

    “师崖?”提到这个人,神蕊浑身血液不由的一冷。

    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一定和石崖有关。

    “皇上呢?”人死了,还有很多东西不清不楚,当年她生产,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两个孩子躺在身前,而她选择神乐。

    “皇上……”那宫女突然结巴了起来,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皇上刚刚咳了血。”

    “回宫。”看着不远处那白色的身影,神蕊疾步回了宫,而此时,那个人已经迎了上来。

    “娘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师涯能带回姬魅夜。”师崖的眼眸平静如水。

    “恐怕是等公主殿下大婚之后。”

    “是吗?”师崖淡淡的问道,回头看向身后的汮兮,“如果这样,那师崖让人来帮姬魅夜看看伤应该是允许的吧。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了祭司一职的继承人。”

    神蕊没有回答,错身从他身边走开,却突然听到他道,“据说皇上龙体欠安,若是需要,月重宫可以为他举行一场祈福。”

    “祭司大人费心了,皇上身体安好。”说罢,她没有再做任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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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动着手上的轮子,齿轮扎进了手心,那些刑具才慢慢的开启,这样,她才将他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取下了那些穿透了他身体的钩子。

    只是,他脚腕上的链子没有钥匙是怎么也打不开了。

    怀里全身冰凉的人渐渐转醒,呼吸仍旧微弱,她忙擦开了脸上的泪水,将他安置坐在一旁,让自己和他保持了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