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江映晚独自一人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面如死灰。 脑海里不断响起白天回春堂大夫对她说的话: “这位夫人,从脉象上看,你本就体寒体弱,若不是从小护养得当,恐怕早就缠绵于病榻。 可是最近半年,不知是何原因,你接二连三的失血过多,这已然对你的身体构成了极限,若长此以往,你不但会无法生育,还将有性命之虞…” 江映晚苦笑,无力的将头埋进膝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嘭” 的一声,院落的大门被人踹开,一男子带着人径直闯入。 “你明知今天是十五,雪儿在等着你的血入药,你还故意躲在院子里不出去,非让本王亲自过来找你吗? 江映晚,你还真是够下贱的!” 江映晚抬起头,脸颊上还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痕。 她望着面前男人,眼神中夹杂着最后一丝期冀:“厉彦辰,如果我说,再割腕放血我就会死,你还执意要那么做吗?” 厉彦辰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少给本王耍把戏,当初是你承诺,本王娶你为妃,你就心甘情愿用你的血救雪儿,如今又在这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江映晚被大力拽起,突感一阵强烈的眩晕,然而还没等她缓过气儿来,就已经被厉彦辰拉到了林暮雪的院子。 林暮雪面色苍白,长发如瀑,有气无力地斜倚在贵妃榻上。 她刚想起身行礼,就被厉彦辰按了回去。 瞧厉彦辰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江映晚虽不是第一次见他们这般恩爱,可胸口还是像被一万根针扎了一样疼,明明她才是正儿八经的辰王妃,可她这半年过得却连这落雪院的一个下人也不如。 林暮雪靠在厉彦辰怀里,得意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轻咳两声,故作弱不禁风样,言语挑衅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霎时间,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婆子齐齐朝江映晚涌来。 江映晚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做最后一番挣扎,她撕心裂肺的朝着男子喊道: “厉彦辰,我真的会死的!”...